【地極就在我隔壁】疾病與動亂中擁抱當地文化

■這些宣教師都是主耶穌呼召的特派員,為執行祂交派的任務,冒著生命危險去到中東、南亞、非洲,深入充滿敵意的陣營搶救靈魂。「聖靈降臨在你們身上,你們就必得著能力,並要在耶路撒冷、猶太全地,和撒馬利亞,直到地極,作我的見證。」(使徒行傳1章8節)

(相片提供/Pixabay)

非洲特派員代號W 

經歷了COVID-19和選舉動亂,W一家人才慢慢在非洲過上一般當地人的生活,孩子們終於迎來上學的第一天。W說,在過去的那段日子裡,他們常常席地而坐、露天而眠、以手抓食,能夠在風沙滾滾的空地玩耍、在草棚下聚會,已經算是充滿感恩的平凡生活。

甫到那個地方時,W一家人恭逢當地阿拉伯語聖經翻譯完成,在歡樂的氣氛下慶祝孩子的生日,但沒多久就傳來令人不安的消息。政府軍與叛軍在首都北方發生武裝衝突,雖然政府軍取得勝利,但總統在戰役中身亡,他的兒子暫時領導執政,因此政權處在交替的過程。基於安全考量,W的差會決定將宣教師們安置在遠離首都的村落,那裡有一個設備齊全的宣教據點。等18個月後舉行另一次選舉,政權安定之後,他們再回到首都附近的宣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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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軍事動盪仍餘波盪漾,肺炎撲天蓋地而來。在防疫資訊與觀念皆缺乏的國家,一家家傳來篩檢陽性的消息,W一家也沒有倖免,幸而孩子是輕症,很快恢復健康,大人則在家躺了兩個禮拜,終究痊癒了。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緊接著是瘧疾侵襲的雨季來臨。連日大雨使地面泥濘不堪,蚊蟲孳生,大人、孩子都需要更好的免疫力。

從醫療設施的落後到基礎建設的牛步,每項公共議題都突顯當地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張力。W觀察到,天主教徒、穆斯林及當地信仰融合出來的文化氛圍,基本上以男性為尊。W一家人的外表及膚色一看就不屬於那個文化,對華人的刻板印象認為男性是權威,女性則溫柔又吃苦耐勞,這反而讓他們擁有些許優勢。
W說,他們拜訪時男性一定不在場,所以女性會比較放鬆。W自認家中如果沒有男人,有太多粗重的工作她不能完成,但當地女性幾乎是樣樣精通。最讓她感到衝擊的是,一夫一妻社會隨口問的「爸爸呢?」,在當地多妻的文化裡卻有可能引發對方說不出口的怒氣。

HG是附近阿拉伯語小學的老師,有一次W提到穆斯林男人多妻的事,讓她有點不開心,忿忿不平講了一些話,後來W去她的家,找到了答案。HG的媽媽能說流利法語,生了三男六女,但她身邊只有三個女兒,男孩都跟著爸爸。當W詢問先生情況,HG的媽媽淡淡地說他有工作,一週來兩三天。事後W和先生討論,猜想HG的母親是父親其中一個妻子,「但這些都是不能直接說出口的。」W說。
由於是殖民地,選擇孩子的學校也需要更有智慧。W坦言,她和先生排除了法國人開設的法語學校及為宣教師子女開設的學校,讓孩子進入一間當地人就讀的天主教私校,「這的確是艱難的決定,但我們想更投入這裡的文化,也爭取更多學習阿拉伯語的機會。」

W一家持續學習語言,並隨時預備搬遷至不同的宣教點。例如一個宣教點所在的村落,因著村落男性與阿拉伯人發生衝突,一夕之間出現了兩百多個孤兒,原有的宣教事工有興學與鑿井,宣教師要不要繼續留下?如果留下,如何配搭?這些都要與差會溝通,更了解局勢後才能下決定,「每個決定都意謂著一連串移動與適應的過程。」W說。

W提到使徒行傳14章19~21節的記載:「有些猶太人從安提阿和以哥念來,挑唆眾人,就用石頭打保羅,以為他是死了,便拖到城外。門徒正圍著他,他就起來,走進城去。第二天,同巴拿巴往特庇去,對那城裡的人傳了福音,使好些人作門徒。」對W而言,這是讓她有諸多反思的經節。她表示,被打個半死的保羅,為什麼第二天早上醒來可以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大可以緊急撤離、回國避難,或至少可以回家休養、好好療傷,但第二天,他卻一如往常,繼續完成主託付他的使命。W反思後給出的答案是:「因為世上什麼事情都可以改變,什麼意外都可以發生,但使命卻不會改變,因為我們都蒙主呼召,在我們身上要成就祂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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