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瑩專題報導】在6月25日的《我對抗跟蹤狂的七百天戰爭》新書發表會上,跟騷被害人「喬蕎」(化名)現身說法,「他用各種數位訊息管道,不斷發送訊息騷擾我;還故意寄東西到我家,哪怕只是一本筆記本,都像是在告訴我:他知道我住在哪裡。甚至拍攝我家街道的照片跟定位資訊,表示他在樓下等我。那段時間非常煎熬、身心俱疲,恐懼卻又無能為力,沒有人可以救我。真的很無助、很痛苦。」對方甚至打探到她打工的地方,假借探班名義向同事打探她的班表;最開始同事不疑有他而提供,事後越想越不對勁並告知喬蕎,讓她才工作1天就不敢再去上班,因而失去收入來源。

喬蕎表示自己遇過的搭訕者不少,可是告誡後依然死纏爛打的並不多;那位跟騷行為人是她出社會後交往的前男友,在互動8個月後,覺得那人總是有股莫名的不真實感,調查後發現對方竟是用假名與自己交往,身分證照片上的資料多是偽造,諸如家住在哪、父母職業、感情情況等資訊也都是謊言。在發現這個問題後,喬蕎便決定分手,沒想到對方開始跟蹤、騷擾她長達6年之久。

對方好幾次刻意傳送在她家附近的定位點,並傳訊息說等不到她下樓,甚至表示自己今天看到她跟她家人等;還表示若避不見面,就要去工作地點找她,上網肉搜她家人的連絡資訊、打給她家人假裝兩人還在一起並探尋喬蕎的消息等。最讓喬蕎驚恐的是,離開原本的工作後,對方還想盡辦法找到她的打工地點,打電話假冒是要探班的友人;喬蕎知道對方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探她的行蹤,便不敢再去打工。

喬蕎還會收到對方寄到家裡的包裹,裡頭是幾本筆記本,上頭有對方寫的幾行字,這已讓喬蕎焦慮不安到夜不能寐,擔心對方知道自己的住家,萬一傷害她家人怎麼辦?後來更是搬家以躲避對方跟騷。對方甚至透過社群媒體把過去兩人交往的照片傳給喬蕎友人,營造兩人還在一起的假象;外加不時刻意傳送彼此過去的性私密影像連結給她,作為威脅暗示。

由於他們沒有同居,當時也沒有相關法律可以求助或申請保護令,加上對方行動謹慎、遊走灰色地帶,透過假名、社群媒體、通訊軟體、電子郵件等管道騷擾她,讓她根本無力回擊。隨著時間流逝,對方也從最初密集跟騷,到後來偶爾無預警傳訊驚擾,雖然喬蕎逐漸擺脫對方糾纏,然精神折磨也讓她罹患重度憂鬱症、服藥至今,「放心,雖然我仍舊為此而苦,但是我會努力活著推動跟騷防治相關倡議,讓更多人免於經歷我過去的痛苦煎熬,能夠受到應有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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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騷法:制止。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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