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無遮欄】我與神學生們的淵源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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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仰(台北中會南門教會長老、曾任日商公司社長)

「神學生」這個基督徒才會接觸到的專有名詞,對我個人及家庭而言有著更特別的意義。60多年的教會生活讓我看著不同的神學生來來去去,他們大多由青澀茁壯,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牧者。當然隨著時代的演變,社會、教會也多角化的蓬勃發展,神學生的性別、年齡、學經歷、使命感、學識能力等也呈現出越來越多元化的面向。

50年前,我從上幼稚園到高中以前,我家四個小孩是跟著牧會的爸媽住在四層樓教堂裡的一隅。號稱是牧師館,其實我們三兄弟的書房兼臥室,是閣樓夾層上的一個塌塌米大通鋪。那時台灣神學院的神學生大多住校,他們週六要下山趕到實習的教會,參加晚間的青年團契及聖歌隊,隔天一早還要參加主日學、少年團契及主日禮拜。所以實習的一年間,禮拜六晚上當然就必須在牧師館借住一晚,且跟著牧師家吃週日的早午兩餐,「與我們三兄弟擠大通鋪」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寒暑假若有營會,我們也會跟著神學生上山下海數天,一年下來神學生當然跟牧師家庭建立了堅實的革命情感,這種感情隨著他們展開牧會的生涯後持續,我們也會在各種場合相見歡而再續前緣。那個時代的神學生清一色是未婚男性且使命感極強,除了少數幾位走學術路線,也有很傑出的成就外,幾乎都是成功的牧會牧師。

我30歲開始擔任教會執事及青少契輔導後,與那個年代的神學生關係變成同工,常常一起開會、一起腦力激盪,率領青少年辦活動或暑期福音隊等。神學生已婚者及女性的比率也漸漸增多,還有各種不同學經歷,他們往往讓人驚豔,比較有個人風格及各種創見,同時,他們也頗能應付那時台灣政治解嚴後風起雲湧的社會新生命力。在這批神學生中,我也結交了許多同齡好友。

50歲後我開始擔任長老,著重在小會及對外代議長老的工作。與一年一換的神學生互動沒有那麼密切,但我會特別關心這一代神學生逐漸變成弱項的台語講道發音、用語,以及有無強烈使命感,願意無條件到任何場域去傳福音。這個時期的神學生面臨網路世代崛起,台灣社會及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繼續轉型,許多新的議題如華語禮拜、敬拜團、同志運動、長照、香港和西藏等政治議題,他們都必須涉獵,並與神學教育及聖經的教訓相結合。

談到家庭方面,我的父親、故胡茂生牧師是在1950年代當台神神學生時,受派到台北中會錫安教會實習,而被我擔任長老的外婆看上,進而促成爸媽這段姻緣(據說當年轟動教會界)。我父母結婚60年,牧會55年,終身為主所用。而我本擔任中學教師的女兒,則是在教會被來實習的神學生追走、結婚,生了兩個小神學生,現在一家子在中部的教會牧會已經邁入第五年。

這就是我與老、中、青三代神學生們的淵源憶往,感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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