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性之旅】菊島輕旅4-3:公祠宅第探人文

外婆的澎湖灣雕像。

文圖◉Arsone Lee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轉眼流逝於歷史長河,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即使只有蛛絲馬跡,也訴說著前人在同一塊土地生活的記憶。

施琅:施公祠

走在馬公老街,鄰近天后宮處,有一座看起來不太起眼的古老建築,若不留意很容易錯過。門口寫著一幅對聯「施門心路史家論,公廟威儀菊島瞻」,橫批「施公祠」。雖不知何人寫下對聯,不過從上聯可知,此人很清楚這座廟宇主祭的施琅(1621~1696年)是何等爭議的人物。

施公祠是生祠,供奉尚在世的施琅,名為「施將軍廟」,起造時間不會晚於1696年。原址在澳東街(今澎湖醫院以東),如今遷址至萬軍井旁,傳說施琅軍隊靠此井供應水源。

施琅的角色牽動台灣與清國歷史的敏感神經,褒貶功過與立場息息相關,一方謂為「背台叛將」,一方謂為「平台功臣」。這說明歷史從來不客觀,意識形態與利害關係左右著解讀的方式,「史家論」豈真能給予不偏不倚的公斷?但至少我們本著聖經可以確定,施琅不該是人們敬拜的對象,他不過是上帝按照自己形像所造且終究歸於塵土的人,唯獨賜下生命氣息的永生上帝配得榮耀與敬拜(出埃及記34章14節)。

施公祠。

蔡廷蘭:進士第

有「開澎進士」之稱的蔡廷蘭(1801~1859年),是清國唯一出身自澎湖的進士。不過他的進士第似乎不是常見的旅遊行程,因為當地人知道我們的規劃時,感到有些錯愕。

建於1846年的進士第位於馬公市近郊,入口處有一座蔡廷蘭的雕塑,後面即蔡氏家廟。進士第是蔡廷蘭考中進士後在舊居鄰側所建,形式與舊居並無太大差異,僅用門楣、燕尾脊、三關六扇門等說明地位身分。

蔡廷蘭舊居。

蔡廷蘭最為特殊的經歷,是1835年到福州參加舉人鄉試,自金門返回澎湖途中遭遇颱風,船隻竟漂流至越南。他從越南返回福建,不再循海路,而是採水陸兩路,步行萬里,前後歷經四個月。

這趟見聞,成為蔡廷蘭創作的重要素材,所著《海南雜著》堪稱台灣第一本亦是當年唯一海外紀實。當中不少越南風土民情記載為重要史料,因而有俄(1877年)、法(1878年)、日(1992年)、越(2005年,現代越語)等國譯本。

進士第。

兩蔣:第一賓館

隨著時空的更迭,另一群人在澎湖留下他們的痕跡,1937年時,日本決定在澎湖興建招待貴賓的會館,1940年於觀音亭北側開工,1942年竣工。不過緊接而來的太平洋戰爭,讓這座建築未能發揮功用。

第一賓館。

第一位入住這座和洋折衷建築的是蔣中正(1887~1975年),因此這座建築被稱為「蔣公行館」,後來改名為「第一賓館」。歷任總統如蔣經國(1910~1988年)、李登輝(1923~2020年)等來到澎湖時,第一賓館都是總統下榻處。

1958年八二三砲戰開打時,第一賓館被規劃為戰時指揮所,見證時代風雲另一種面貌。如今,第一賓館除了呈現兩蔣截然不同的處事風格,也以照片、文字等史料,展示那個動盪、緊張的年代。

第一賓館書房。

潘安邦和張雨生:篤行十村

在台灣,有種因應歷史而生的聚落,稱之為「眷村」,澎湖也不例外。有趣的是,單是篤行十村,就誕生了兩位在近代流行樂壇留下不可抹滅痕跡的音樂人,一是潘安邦(1954~2013年),一是張雨生(1966~1997年)。潘安邦的成名曲〈外婆的澎湖灣〉,乃是葉佳修根據潘安邦童年故事為他量身打造,至今仍堪稱澎湖最具代表性歌曲。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以高亢嗓音唱出一個世代的青春夢想,他的〈大海〉也讓我印象深刻。

潘安邦紀念館。

以他們舊居規劃的紀念館中,除了可以透過圖文與影音紀錄瀏覽他們一生的軌跡,也可以從狹小逼仄的空間推想他們孩提時期日常生活的情境。紀念館播放著相關的談話、影像,想起那曾經陪伴我們的音韻,如今故人皆已去,忍不住感慨嘆息。

這些在澎湖留下紀念館、故居的人,有的以武功見長,有的以文采著稱,然而無論平生際遇、褒貶功過如何,如今都已不在人世。傳道者因人終死亡而斷言一切勞碌必歸於虛空、捕風,是以不是人忠誠、盡心的對象(傳道書2章14~26節),但這樣的喟嘆是否促使我們活在當下呢?

張雨生紀念館。

或許我們對人終將一死已經習以為常,然而死亡並非造物主的本意。如果我們忠實於整本聖經,將看到聖經不僅顯明死亡的源頭是罪、死後有審判,也指出主耶穌已打開那條死裡復活的道路。這教我們這些一息尚存的人可以思想將來的結局,有機會放下手中緊抓不放的魚網,急起跟隨主耶穌。我們死後不必留下紀念館,而是藉著信仍然說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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