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仙境──蒙地內哥羅(黑山共和國)

&nbsp文圖◎彭書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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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濃霧的凌晨。靜靜的水灣因著大船入港滂溢著神祕的漣漪。海灣湖心有2座小島,各有1間古老教堂建物嚴肅的佇立其上。初冬的涼意穿透清晨的寧靜,兩岸環繞著濃密的針葉林,深邃的綠填滿了山色,遠望此景一如她的國名意譯:「黑山」(蒙地內哥羅,Montenegro)。從維基百科當中對這國家名字的解釋,可見端倪。Monte即是山,Negro則是黑色的意思,意義是「黑色的山」。中、港、澳甚至直接將這位於巴爾幹半島、亞德理亞海東海沿岸的國家──蒙地內哥羅,稱為黑山共和國。而我拜訪的這個小城,就是該國的重要港口,遨遊地中海的郵輪一定不會錯過的景點,叫做科托爾(Kotor),我更願意叫它更有哲意的「果陀」,因為就好像一個夢裡尋妳千百度的世外桃源。

福音船上2個富冒險精神的瑞典女孩用身體行動第一時間來讚嘆山水美色,船一靠岸,不待船長宣布安全等級,竟在眾人驚呼聲中迅速脫下鞋子長褲,噗通一聲跳進這如詩畫般的寧靜海灣,悠游了起來。當時,我記得水溫應該不超過10度。她們的興奮其來有自,除了飄渺的山湖一色和清澈水質,還有那久久航行不耐的情緒需要抒發的場域。玩耍瘋夠了要從海灣另一頭上岸時,可就沒有那麼瀟灑了。正因為眼看四處均為鋒利的巖岩或是港灣船塢,沒有一個沙灘可以平順上岸,她們不得已只好光腳爬上岸來,刮得膝蓋都受傷出血,也是愛玩的代價。

當時福音船正在年度大整修,一整個月每天超時超量的工作,一結束就進入另一個港口。那些日子,每天都過得很漫長,每天的責任和工作,不管是別人的期待和自己的承諾都已近飽和。寄回家的代禱信上是這麼描述著:「就算環繞的景色帶著中世紀的古典美,也不知道珍惜。重山圍繞著狹長的海灣,好像一個內陸湖,然而天氣冷的平均4度到8度,每天下雨看不到藍天,工作從早到晚,4點左右太陽就下山,連窮山惡水都看不到!」

然而走過千山萬水後,回頭來看,曾被我稱為窮山惡水的小港卻是魂牽夢縈的美麗所在。在不同的演講場合,聽眾好奇的想知道,去過這麼多地方,哪裡的景色最美麗,我還是不猶豫地說:「蒙地內歌羅的果陀。」

巴爾幹半島的歷史,滿是衝突和仇恨,我們從國中開始就知道所謂「歐洲火藥庫」就是指這個地區,兩次世界大戰都有他們顯眼的角色。半島上南斯拉夫這個國家,在冷戰過後陸續分裂成好幾個國家,包括大家比較熟悉的克羅埃西亞(因為足球)和波士尼亞(因為衝突迫害)。然而,這對我們這些在世界另一頭的台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因為那的確是在心裡位置的邊陲。

與西岸義大利的風土民情和景色明顯不同,亞德理亞海東岸,從克羅埃西亞被稱為「亞德理亞之珠」的杜布羅夫尼克(Dubrovnik),經過蒙地內哥羅到阿爾巴尼亞的杜拉斯港(Durres),都有著中古時代磚瓦建築牽連著碧海藍天,在旅遊書籍喜歡列出「100個死之前一定要去的地方」,這裡的城鎮一定不會缺席。科托爾小鎮緊依著高聳的山壁,彷若《魔戒》電影的場景,更經典的是,帶著歲月痕跡的防禦性山寨沿著山巒徘徊而上,之於電影《練習曲》蘇花公路的蒼翠,黑山的蒼涼絕美更有一番不同的氣息。從泊船的岸邊到聳立的絕壁梯階只有短短的數百公尺的距離,沿著山緣的石階上行,巧遇上了年紀的牧羊人催趕著數十隻成群的山羊,時間彷彿在過去的某一個轉角停格。

俯視狹長的海灣與擁擠的房舍,寧靜的水面仍然漂浮著一層神祕的薄霧,鎮上深橘色屋頂的正教會教堂,傳出莊嚴的誦經詩歌。好像從來沒有過戰爭,好像從來沒有過觀光客,好像蕭瑟就是那應有的氣質,好像一直停留在時間的那一個轉角,等待心中的果陀。

入夜了,安靜的鎮裡響起音樂,還在節慶的餘溫中的鄉民穿上了色彩豔麗的民俗服裝,整個街頭因為食物的香氣和紅酒的刺激而活了起來。巴爾幹民族獨有的舞步和歌聲迴盪在石板路上,熱情的孩子牽著我們的手,催促異鄉人加入他們的行列。這又是另一個夢境&amphellip&amphellip。

蒙地內哥羅於2006年5月21日舉行公民投票,以55.5%的微弱優勢決定終止與塞爾維亞的聯邦關係,剛好超過歐盟規定的有效結果票數──55%。6月3日,蒙特內哥羅國會宣布獨立,28日正式加入聯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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