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65週年,祈公義與真相

【李信仁專題報導】2012年是228事件65週年,也是1987年「228公義和平運動」與解除戒嚴25週年;去年12月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朱浤源發表228研究報告指出,長老教會與大流氓結合,會同台籍日本兵、中共地下黨等暴動,為228紀念投下震撼彈。對此,長老教會總幹事張德謙牧師說:「這是對長老教會的嚴重侮辱!」國民黨對228沒有真心道歉,長老教會呼籲應落實轉型正義。

去年12月10日,朱浤源在美國「華府漢學會」(Washington DC Mandarin Association)發表最新「228研究報告」,《中國時報》駐美國華盛頓特派員劉屏12月12日報導,朱浤源提出「長老教會廣泛參與攻擊行動」與大流氓結合等5項新發現,對於長老教會怎麼捲入228,仍在調查研究,並指出「長老會不給我們看資料」,相關資料收藏在台南的長榮中學,他拜託了很多次,也去了3、4次,「一份都看不到。」

報導刊出,張德謙立即以〈抹黑文化打壓不了長老教會〉為題投書《自由時報》強調,對於報導指稱「長老教會廣泛參與攻擊行動」,228當年的長老教會,是由南、北2大會組成,以大甲溪為界,在當時的2個大會及中會文獻中,沒有任何提到鼓動參與228事件的紀錄。他說,若有積極參與的話,長老教會就不用在1990年發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對二二八事件受難者及家屬的道歉〉:「懾於執政者長期恐怖的戒嚴統治,除極少數傳教師及信徒個別對受難者及家屬付予關懷外,整體教會並未給予受難者家屬應有的聲援及溫暖。」

張德謙表示,228事件中,台大文學院長林茂生博士、岡山教會蕭朝金牧師、淡江中學校長陳能通、花蓮鳳林張七郎長老父子、李瑞漢律師等許多長老教會牧長信徒遇難,是受害者而非「暴民」,竟被稱與大流氓勾結,嚴重侮辱長老教會。關於相關文獻,他表示,長老教會的文物陳列在長榮中學,檔案資料是公開的,近年長老教會和國家圖書館合作的數位典藏計畫將史料數位化,讓史料的取得更公開便利,「不知朱浤源為何會要不到資料?沒正確的資料如何做研究?」

張德謙重申,《中國時報》劉屏的報導與朱浤源的言論是「不實在的指控,對長老教會的抹黑,」但長老教會不會因此退縮,要更加堅定站在上帝的公義與真理上,疼惜國家台灣,「這是咱的使命,也是信仰表達,」對於228、白色恐怖等迫害的歷史「可原諒但不能忘記」,並提出信仰神學反省,追求真相與和解。

朱浤源的228研究與《中國時報》相關報導的時間敏感,去年12月8日長老教會發表〈長老教會對台灣新時局的建言〉中強調「正視台灣歷史中的重大政治及不公義事件,還原歷史真相,回復歷史公道,推動轉型正義。」12月9日在台北凱達格蘭大道舉行「為台灣國祈禱會」;之後,《中國時報》以朱浤源的研究為題報導,不只台灣關注,香港基督教《時代論壇》也引述《台灣教會公報》來報導此事。

張德謙認為此事是有意操作,因朱浤源的228報告沒有檢討國民黨責任,刻意掩飾罪行,反倒指控教會,可見國民黨為228與戒嚴的道歉是假的,沒有真心反省。

今年1月14日總統大選馬英九連任總統,長老教會選前提出「轉型正義」等建言,2月7日正式發表選後呼籲,強調「價值堅持」、「人民作主」、「民主深化」、「台灣優先」等,從記念228的角度來看,參與選後呼籲起草的台灣神學院教授鄭仰恩牧師說,雖然選後呼籲提到維護「弱勢人權」「司法人權」「媒體正義」等價值,但對馬總統連任後落實轉型正義不抱期待,因國民黨仍然擁有龐大黨產,只會為選舉操弄政治受難者,長老教會要效法當年推動「228公義和平運動」的實踐力,加強公義和平的行動參與和神學反省。

「228公義和平運動」是1987年由台南湖美教會會友陳永興醫師、台北義光教會長老李勝雄律師、鄭南榕先生成立「228和平日促進會」所發起,突破戒嚴封鎖,2月到4月間展開全國228說明演講會、追思禮拜;當年2月22日發行的《台灣教會公報》1825期刊登長老教會「228和平日」相關文章,遭政府查禁沒收,教會人士在台南遊行抗議,同年7月15日解除戒嚴。

228公義和平運動、解嚴至今25年,2006年張炎憲等學者發表〈228事件責任歸屬研究報告〉直指,掌控黨政軍權的蔣介石必須負責,但沒有得到回應,228仍處於「只有被害者,沒有加害者」的矛盾中,228、林義雄住宅血案、陳文成命案等依然真相未明。(相片提供/二二八基金會)

228事件速寫

1945年8月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聯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指派蔣介石接收日軍投降並接管台灣,事實上只是暫時軍事佔領;戰後蔣介石國民政府卻壟斷權力與社會資源,為228事件埋下伏筆。

國民政府接管台灣後,把許多受過良好教育的台灣人排除行政與教育體系,由來自中國的人士佔據,「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21名高階人員,只有1位台籍人士,另外的316位中階人員,台籍只有7位,加上「牽親引戚」的裙帶關係,形成家族政治與省籍差別待遇。

經濟方面,行政長官陳儀也全面壟斷經濟,貪污嚴重,人謀不臧,生產力下降,戰後第1年的生產指數不及戰前一半,民不聊生,失業人口暴增,全台600多萬人中,高達80萬人失業。社會上,軍警紀律敗壞,許多來自中國的軍人欺壓人民,治安惡化,民怨激增,國民政府來台1年4個月後,1947年爆發228事件。

1947年2月27日晚間,台北市延平北路發生專賣局查緝員打傷菸販林江邁,造成民眾受槍擊致死,28日民眾向相關機構抗議未果,反遭行政長官公署機槍掃射,引爆人民累積的不滿,效應擴散,全台騷動。

事件的發展有武裝抗爭、政治交涉兩條路線,前者是武裝部隊,例如謝雪紅、鍾逸人為首的「二七部隊」;後者是民代仕紳組成「228事件處理委員會」與陳儀交涉,但陳儀表面應付,卻打電報向南京中央政府請求派兵,蔣介石親筆批准,3月8日軍隊抵台鎮壓,以「清鄉」為名逮捕屠殺,傷亡慘重,死亡估計超過2萬人。

228影響深遠,事件造成台灣人性格嚴重扭曲,受害者竟然為加害者效力,例如:吳敦義的父親吳溪在清鄉中被羈押,吳伯雄的伯父吳鴻麒遭棄屍南港橋下,但吳敦義、吳伯雄卻成為國民黨要員。台灣菁英幾乎屠殺殆盡,社會領導階層架空,國民黨更加容易統治;使得多數人不敢過問政治,黑道與惡質政客進入政壇,李筱峰等學者認為228為台灣黑金政治埋下伏筆。另外,228後新的台灣意識與認同凝聚,成為戰後台灣獨立運動的起點。(整理╱李信仁)

專書回顧台灣人權 實現轉型正義

【林家鴻專題報導】國民黨政權1945年治台以來,挾龐大黨產和權力,長期壟斷歷史詮釋權,以大中國意識型態、去台灣化的歷史教育灌輸人民,一般人對於228大屠殺、白色恐怖的真相,及政治民主化過程中,人民如何付出的努力和犧牲的歷史,仍是相當模糊,甚至一無所知,有如失根浮萍。《人權之路──台灣民主人權回顧》的出版,為國人的歷史教育開啟一道門,藉由民間的努力,如今我們已可清晰地探究那從前遭官方刻意掩蓋、扭曲的人權血淚史,對落實轉型正義也有了更多堅持。

此書由陳文成基金會出版,是國內第一本以「宏觀戰後台灣人權史」為主題的深度著作,全書分為「人權禁錮」(228與白色恐怖)與「人權解放」(1980年代後期至今)兩大主題,以大量圖片、表格,以及系統性的論述,讓讀者對「台灣人權」有概括性的了解,堪稱一部小型百科全書,如今在各大專校及公私立圖書館可找得到。最新版本為2008年的增訂版,2004、2007年也陸續推出英、日文版。

書中在「人權禁錮」部分,有關228的介紹中,以受難家屬的口述歷史、歷史遺稿作基礎,讓人對一幅幅受難者肖像心有所感;而之後長達38年的白色恐怖,更是鉅細靡遺地呈現,包括國民黨是如何透過層層國家體制,配合情治單位,以製造政治案件鞏固統治權,以及刑求政治犯的十八般手段、獄中生活、各地監獄介紹、政治案件分析等,凡此種種,在圖文並茂的編排下,讓人如臨其境。另一「人權解放」主題,則從海外救援、黨外運動興起、民主化的三波關鍵社運,一步步梳理到各紀念人權的遺址、機構之規劃與興建、及論述轉型正義等。

撰寫序文的陳英泰和謝聰敏先生,同為白色恐怖受難者,兩人分別在文中提及自己的「白色經驗」,以及如何冒生命危險,收集國民黨迫害人權的證據,致力將歷史真相昭告世人。他們一致盼望,此書能幫助國人認識國民黨白隊過去刻意掩蓋、扭曲的真相,進而要求國民黨反省暴行、承認錯誤、向受害者道歉,轉型正義真正實現,社會恢復正常,健全民主文化。

228檔案解密 14萬人受冤屈

史料證實台籍菁英遭迫害 &nbsp白色恐怖期間數千人遭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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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期戒嚴和白色恐怖,228史料蒐集十分艱辛。(資料照片,攝影╱葉啟祥)

【邱國榮專題報導】1947年228事件是影響戰後台灣歷史發展的重大事件,在長期戒嚴和白色恐怖統治下,成為台灣最大的政治和社會禁忌,無法公開討論,不僅史料的搜尋和整理十分艱辛,官方檔案的管理開放更是重重關卡;而歷史的真相和責任遲遲無法釐清,受難者的冤屈和家屬的悲痛也就不能撫平。

內戰失利敗逃到台灣的中國國民黨,在228事件後,於1949年宣布戒嚴,在台實施長達38年,直至1987年才解嚴,之後於1991年廢除《懲治叛亂條例》、1992年修正《中華民國刑法》第100條,終結了言論叛亂罪的法律依據,白色恐怖至此結束。

228事件檔案得以公開,是曾任台灣民主進步黨主席的陳水扁擔任總統時,國史館於2001年3月28日在總統府舉行莊嚴隆重的《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新書發表會,向社會呈現4本史料新書,這是中華民國政府首次公開國安局有關228事件的檔案資料。至此,國人才更接近歷史原貌,尤其對念念不忘想知道受難者遭擊斃原因的家屬來說,受難者的死因雖然大白,但是結痂的傷口卻再次被揭開,心痛不已。

根據《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中的「臺灣省228事變正法及死亡人犯名冊」顯示,有關「犯罪事實」紀錄呈現空白的有:台大文學院長也是國民參政員林茂生、高雄市參議員黃賜、王石定、畫家陳澄波、台北高等法院推事吳鴻麒也是吳伯雄二伯,以及新生報日文版總編輯吳金練、總編輯阮朝日等許多人;證明了台灣社會精英在228事件後離奇失蹤或遭逮捕槍斃,都是蔣政權濫殺無辜的冤魂。

根據1988月11月5日法務部主任檢察官陳守煌在立法院內政委員會議上報告,國防部軍事法庭在白色恐怖期間受理的政治案件共2萬9407件,無辜受難者約14萬人;此外,根據監察院在2011年1月11日依據行政院2007年第3049次院會資料指出,白色恐怖期間的政治案件數,「根據司法院統計,政治案件更可能高達6、7萬件」, 其中有3000~4000人遭到處決。不論是遭到處決或監禁,都是白色恐怖下的無辜犧牲者,這股籠罩台灣的白色恐怖,直到李登輝接掌了中央政局才漸告結束。

莫讓利益蒙蔽 指認元凶才有真相

【邱國榮專題報導】根據國史館《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證明台灣社會精英在228事件後離奇失蹤或遭槍斃的,都是中國國民黨蔣介石政權的槍下冤魂,其中遭害的台北高等法院推事吳鴻麒,是目前國民黨榮譽主席吳伯雄的二伯。其姪子吳伯雄的從政,則是一生功在國民黨,後者除了曾經率領黨員赴慈湖叩拜蔣介石靈柩以外,更以黨主席身分赴中國會見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開啟為ECFA鋪路的國共會談,攀上從政顛峰。當年台灣菁英吳鴻麒的死,對照其姪兒效命國民黨而得享的官祿,令人唏噓。

吳鴻麒在1947年228事件後的清鄉時被殺害,當年3月12日,正在高等法院開庭的吳鴻麒,遭台灣警備司令部參謀長柯遠芬逮捕,16日遭槍斃,棄屍於台北南港橋下。根據《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揭露,吳鴻麒被列名在「臺灣省228事變正法及死亡人犯名冊」,但是他的「犯罪事實」卻呈現空白,無辜遭害。吳鴻麒的死狀悽慘,臉被槍托砸至面目全非,生殖器被割下,其妻楊毛治只能從親手縫製的內褲指認出自己的先生。

吳鴻麒習慣平日寫日記,於3月9日寫下「時聞槍聲,再現恐怖時代」,次日則寫「戒嚴之下,走路亦不自然」,清楚描述國民黨施行戒嚴統治是恐怖時代。當時社會充滿肅殺氣氛,楊毛治的夫家縱然富甲一方,但是夫家沒人敢協助搬運遺體,楊毛治只好獨自一人將丈夫遺體搬運回家。

吳伯雄的大伯吳鴻森協助弟媳料理胞弟後事,邀弟媳帶著2位稚齡遺孤暫居自家開設的中壢醫院,並且安排中壢家商的人事,請弟媳擔任校長。家逢驟變,吳伯雄的父親吳鴻麟開始投靠國民黨,成為了國民黨「本省籍」權貴,走入政治權力圈,歷任桃園縣議員、議長、縣長等職,吳伯雄從小耳濡目染,年輕時便步上仕途,其2位兒子吳志揚與吳志剛,也踏上父親的後塵從政,分別是現任的桃園縣長與台北市議員。

「不能讓別具用心的政客,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挑撥族群矛盾,消費228。」吳伯雄經常如此以受難者家屬身分表達228的立場,藉以反對揪出事件元凶,但其他受難家屬質疑:沒有元凶的屠殺,何來歷史真相?

一再重述事件 盼能記取教訓

【林家鴻專題報導】228事件堪稱是人類屠殺慘劇之一的「大代誌」,許多受難家屬迄今仍向政府表達抗議,不論是公開斥責或無言怨懟。因當年的施暴者、今日坐擁大權的國民黨,仍未給受難者和社會一個合理的交代,傷痕和陰影猶在。甚至有家屬還找不到自己親人的遺體,實在是天地同悲,應稱為「國殤紀念日」。

民間效法其他民主新興國家,推動「轉型正義」工作,已行之有年,要求國民黨政權以公布事件真相、補償受害者及其家屬、對加害者及其體制進行檢討,促進和解,以達真正消弭社會長久以來的分裂問題,落實真正民主文化。然而,面對民間訴求,國民黨卻不願拿出誠意跟進,有的只是逢場作戲,騙選票;在安頓受害者家庭上,也不願用「賠償」,而是「補償」字眼;對於歷史教育,更傲慢地聘用「御用學者」,發表斷章取義的研究,例如像威權時代一樣稱受難者為「暴民」,或將事件簡化為「警民衝突」或「官逼民反」,並增列教科書、模糊內容,企圖為自己脫罪,繼續蒙百姓於鼓裡。而供奉元凶的中正廟及各地銅像依舊豎立。凡此種種都是台灣社會仍是非不明、公義未彰、民主尚未完全的貼切例證。

或許有人會說,228與非受難者的現代人無關,但當台灣今天處於「內憂外患」,政府對內施政不佳,民不聊生,對外變賣主權,恐將台灣淪為中國附庸、香港化之際,228的歷史教訓卻向我們顯出其重要性。因為228的歷史教訓在於教導我們,政府是可能獨專獨斷,陷百姓於不義的,且凡是一族群讓另一不重視民主、自由、人權之價值的族群管理,必定因雙方政治、社會、觀念的差異,導致悲劇。

面對今天台灣仍有半數以上的人遭政府欺騙,「自我感覺良好」地未意識到危險,明白228的台灣人更要把握時間,不厭其煩地透過網路或其他方式,向他人訴說有關228的歷史教訓,喚醒更多人一同警醒,針砭時政,並勇敢表達追求民主自由、和平公義之聲。否則,台灣再次落入威權中國魔掌,重演228,肯定不遠矣,因歷史學家桑塔耶那曾說過一句話:「凡是遺忘歷史的人,必遭歷史重演。」

從列隊歡迎到鄙視不屑

【方嵐亭/特稿】1946年8月,228起義半年多前,文學家楊逵在〈為此一年哭〉中寫著:「在此一年間,我們做些什麼呢?記得去年今天,我聽著日皇投降的電訊,感動到汗流身顫。是覺著我們解放了,束縛我們的鐵鎖打斷了,我們都可以自由的生活。&amphellip&amphellip很多朋友說:我們要同心協力建設一個好好的新臺灣,但是結局如何呢?很多青年在叫失業苦,很多老百姓在吃『豬母乳』炒菜脯,死不死生無路,貪官污吏拉不盡,奸商倚勢欺良民,是非都顛倒,惡毒在橫行,這成一個什麼世界呢?&amphellip&amphellip」這樣的文字絲毫無妄,畢竟短短一年間,台灣人民對所謂祖國憧憬從「張燈結綵、列隊歡迎」,轉為「狗去豬來、鄙視不屑」。

據許多學者指出,在1946年年初,一個雞蛋是1塊錢,但是到了年底,就漲到9塊,一年不到漲了8倍;而鹽一漲就是18倍、糖漲了20倍、茶漲了10倍;米則有說漲50倍或漲100倍,整個經濟惡化的程度可想而知。再以文明差異程度而言,買來水龍頭、電燈泡就想鑿壁取水、鑽牆得亮的中國人充斥社會,隨著遷台的部隊中,士兵們買物橫行、強奪民女的事件時有耳聞。積弊已深的社會、人民求生的抗議、無情統治的屠殺,血染的歷史從1947年2月27日暈開。

數十年以降,沾滿血漬的布,藏也藏不了屠夫兇殘的惡臭,索性請來化妝師潤飾,將紅與黑變得花團錦簇,遭染指的母親被嗚住嘴巴不准喊痛,強暴者對孩子們說那是彼此認知的錯誤、是偉大世代來臨的必然陣痛。至今更食髓知味的引狼入室,「打虎抓賊親兄弟」的告訴他兄弟,這味真不賴。

隨著中國客到台灣自由行,台灣人愈清楚感受那份霸道、自恃甚高的惡行惡狀。「2011高雄啤酒節」就出現一位來台自由行的北京人,喝醉酒後,竟在夜晚11時活動結束後不滿活動太早結束仍不肯離去,不僅四處嗆聲找人單挑,正當工作人員向前勸阻,還動腳將他踢飛。主辦單位在不得已情況下報警處理,不過由於這名遊客已經酒醉失控,逼得警方只好掏槍制止並帶回警局。最後倒楣挨打的工作人員,考量對方是「大陸來的」,因此決定撤告。

從列隊歡迎轉變成鄙視不屑,這在228那段歷史就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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