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語世界】煮烏甜仔糜

(相片提供/Freepik)

◎翁月鳳

買轉來ê 3 pé o͘-tiⁿ-á(烏甜仔),囥咧灶頭ná liàm心內ná嫌,攏koa–ê較濟,原本掠做一頓若煮袂了,做兩頓煮嘛無要緊。今,liàm-liàm咧都無一pé額,咧買ê時我就看著有濫koa–ê ah,彼時陣我手提一pé,伸手想欲揀第二pé ê時,kā彼个阿sáng講:「這看著koa-koa。」伊隨應:「彼攏幼ê。」人都按呢講矣,我嘛歹勢揀,愛食到著矣,3 pé提hō͘ lok-lok咧。

這幾工,菜市仔巡透透攏無人咧賣,囡仔罕得歇假齊轉來,o͘-tiⁿ-á môe in誠愛食,歡喜有買著矣。毋過,買kah遮ê o͘-tiⁿ-á chiah koa,khi-mó͘-chih(きもち)一直起來,感覺hō͘人hó͘去矣。後擺,若閣hō͘我看著彼个人,閣較giàn chia̍h,都袂閣ka買矣。

是講,我連彼个賣o͘-tiⁿ-á–ê生做啥款,是肥抑是瘦攏毋知,因為彼當陣我ê目睭攏黏佇o͘-tiⁿ-á。干焦會記得伊若像是戴le̍h-á(笠仔)閣包巾仔,一ka-chì袋仔ê 菜tīⁿ-tīⁿ-tīⁿ,ē-tàng隨時走徙位做生理ê。
O͘-tiⁿ-á ná liàm,心思 ná 濁,phiⁿ–lâng、siáu-tham ……,人性遮ê hō͘人袂爽快ê感覺,親像捲螺仔旋佇心內直直拍箍。哎,我按呢想,真正是家己討皮疼。因為「siáu-tham」這个詞是一塊有利角ê phòa hiā-phòe(瓦),早就hō͘我ka提去kap阿母黏做伙,便若出現,就會kā我心ê鑿疼,洩出毋甘。
彼是足久足久以前ê代誌,會記得有一擺,阿母佇菜市仔入口邊,松仔彼間kám仔店買物件,錢額ê整數過加1箍,阿母假無意褲袋仔內撏無,硬欲kā人拗彼箍銀,我佇邊仔看阿母按呢,心內足袂佮意。阿母走了後,真濟代誌,我才漸漸體會出背後ê苦心。是按怎阿母煎魚仔,干焦會倒一屑仔油?是按怎阿母煮麵,較濫都豆菜?阿母抾拾袂討債,逐項物件攏儉儉仔用,逐chiam錢攏袂烏白開,敢毋是為著欲khîⁿ一个散赤ê家?

我想,彼个賣o͘-tiⁿ-á–ê,一定是kap阿母仝款ê啦。

水滾矣,展開開ê心,嘛hō͘阿母ê愛haⁿh kah燒。瓦斯火chūn較小咧ho͘勻勻仔gô,米心炕ho͘膠o͘-tiⁿ-á煮ho͘爛,等咧叫囡仔來食飯,in若看著o͘-tiⁿ-á môe,一定ē ke sut幾若碗ê。

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