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畫時光機】四季之夏--神聖榮耀與世俗壯麗的衝突綻放

◎吳溥芳

春日撒下的種子,終於在夏日開出許多花來,繽紛的花朵有沒有使你目不轉睛呢?這次我們要欣賞的繪畫就像夏日繁花,在藝術歷史中朵朵綻放。

歐洲中世紀時期,教會勢力龐大,藝術多以宗教為主題。遺憾的是,教會本應是恩典的媒介,卻逐漸失去福音的根基,空有神聖外殼,內部卻腐化了。有些人看不見盼望,便試圖透過人的力量改變局勢;有些人則試圖回歸聖經,尋求更新教會的鑰匙。前者稱為人文主義,催生了文藝復興運動;後者則是宗教改革。在複雜的土壤養分之中,藝術的繁花綻放了。

畫家此刻仍描繪宗教藝術,但手法從「象徵」漸漸轉為「寫實」,講究人物、場景的比例與透視,淡化符號與象徵。以前,畫家用象徵手法描繪聖徒,以公式化的色彩、服裝和構圖呈現,盡可能去除寫實感,讓觀眾一眼認得出來畫中人物是誰;寫實的手法則往往削弱了經典人物的識別性。這好比大雄找來了靜香當模特兒,鉅細靡遺的描繪她,結果因為畫得太像靜香了,導致畫完時,即使標題寫著「馬利亞」,哆啦A夢卻說:「是靜香耶!」大雄說:「不是啦,這是馬利亞!」哆啦A夢堅持:「明明是靜香!」這就是寫實度增加、象徵性消失的後果,。

即使是當時神乎其技的畫家,處理宗教主題時就會遇到這種難題,難以將神聖與人本精神一致的呈現於繪畫,於是,一些藝術品逐漸脫離了宗教主題,永不回頭的邁向世俗化──用寫實技法來歌頌世俗的壯麗。但仍有些畫家設法堅持神聖之光,讓自然的寫實性從屬於恩典的神聖性。兩條路線都聚焦於崇高的榮耀,只是一個著眼於神性光輝的臨在,另一個則著眼於世俗君權的籠罩。

《搶奪薩賓女子》,普桑,1634~1635年。

一、世俗的壯麗

有些嚮往人文榮耀的畫家,以極致寫實來表現豪華雄偉的場面。這種手法的最大化,經常用來榮耀世俗的王權。甚至,野蠻征服的行為也躲藏在英雄化與合理化的技法之下。

譬如那時「搶女人」的主題非常流行,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展現搶奪者的霸權地位。於是普桑畫了上面這幅《搶奪薩賓女子》。征服者以英雄姿態登場,彷彿劫持女子占為己有是一件光榮的事。畫家描繪受到凌辱的人,並不是為了打抱不平,也不是為了激起正義感,而是為了襯托征服者的強權形象。隨著征服者的英雄化,這些野蠻的行為似乎也被合理化了。

然而,上帝與人的關係並非如此,即使祂有真正的榮耀和權能,卻從不倚仗這些來逼迫世人。祂反而以卑微的身姿,為門徒洗腳,使人甘願歸向祂,這就是我們在耶穌身上看到的。

《舉起十架》,魯本斯,1610~1611年。

二、神聖的臨在

另一些畫家希望保留宗教主題,同時又能捕捉自然的壯闊。他們渴慕天上的榮耀與世間同在,於是,耶穌「道成肉身」給了他們靈感。當榮耀的聖子取了肉身時,天上的榮耀與物質世界合而為一,成為了上帝榮耀的臨在。

即使主題事件是耶穌在受苦,但畫家仍強調尊貴神性臨在的壯麗感。例如右上方這幅魯本斯畫的《舉起十架》,我們可以看到耶穌被釘時,身軀不是消瘦憔悴,而是力與美的展現。史詩般的光輝照耀在耶穌身上,呈現英雄式的受難形象。世俗終於伏在神聖之下,或者說,英雄式的神聖臨到了世俗。

《啟示錄》木板畫系列之一,杜勒,1500年。

三、公義審判的榮光

有一名畫家,不在今昔時空展現崇高的美,而是顯現未來的天上權能。杜勒,以回歸聖經文本的方式,以寫實的手法呈現神聖崇高。他挑選最難以描繪的聖經最終卷啟示錄,作為展演天上榮耀的舞台。

那將是基督以榮耀君王的姿態來臨的時刻,有別於祂降生與在世受難的卑微,天上的榮耀將如聖潔的火審判和更新這個世界。杜勒以寫實的細膩筆觸,描繪了啟示錄的異象語言,表現超乎世間又真實的壯麗。世間殘暴的榮耀將不復存在,唯獨天上的榮光將真正臨在世界,如同啟示錄的應許:「看哪!神的帳幕在人間,祂要與人同住,他們要作祂的子民。神要親自與他們同在,要作他們的神。」(21章3節)小朋友,當你聽著讚美神的詩歌,是否彷彿看到天堂一隅?但在耶穌再來之前,苦難會先來到,這考驗我們是否相信那樣的榮耀。願我們謹記:因為基督已經死裡復活,所以榮耀的應許必然實現。

【夏日任務】

小朋友,當你聽著讚美神的詩歌,是否彷彿看到天堂一隅?但在耶穌再來之前,苦難會先來到,這考驗我們是否相信那樣的榮耀。願我們謹記:因為基督已經死裡復活,所以榮耀的應許必然實現。

 

廣告/聖經充滿我-經文填充本

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