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企畫 】聖餐的本土神學意涵


相片提供/林家鴻、陳韋鑑、林婉婷、柯家茵、扶路客

聖餐的本土神學意涵

◎王崇堯(台南神學院院長)

轉化逾越節家宴的意義

聖餐,是基督宗教最具共通性的聖禮。它源於耶穌在橄欖山上被補的那天晚上,與十二門徒共進偤太「逾越節家宴」的「最後晚餐」習俗。逾越節是記念上帝將偤太人從強權的埃及帝國解救出來。逾越節原本事件雖然敘述了埃及人的長子被殺,及遵守上主命令的偤太人塗抹羊血於門框上,而使天使逾越,全家得救,但耶穌卻將原始「逾越節家宴」的驚慌,及避免殺害(甚至殺害他人),轉化為自己在十字架上被殺害前「最後晚餐」的再生祝福。

「逾越節家宴」象徵著上帝將偤太人從壓迫的埃及解救出來,同樣「最後晚餐」也象徵耶穌將拯救人類,不僅從塵世中的壓迫解救,也從死亡的權勢釋放。「逾越節家宴」飲用分享的麵包及酒,象徵著上帝賜予偤太人新生應許的活力泉源;同樣在「最後晚餐」,耶穌將麵包與酒說成自己的肉與血,也象徵著上帝將賜予人類新生命應許的活力泉源。而且,耶穌也要祂的門徒繼續以同樣的方式來分享麵包與酒,以此記念祂在十架上的救贖及再生應許。

聖餐禮儀的歧異與意涵

然而,這樣的聖餐禮儀雖被眾教會遵守實行,但卻因著歷史的進展與教義的歧異,而引發不同爭端。天主教會由於堅信上帝恩典具體於聖禮,而使聖餐中的麵包及酒,必須經由正統使徒傳統的教會(大公教會),及一位被大公教會賦予「聖職」的神甫手中祝福過後,才有「恩典」效用。而且聖餐中的「餅」與「酒」也會引起神祕變化,而成耶穌血肉的「化質」,即基督真實的血、肉於餅、酒之中。

16世紀宗教改革時,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雖然對上帝恩典提出新的看法:以「唯有聖經」所應許的「因信稱義」對抗「大公教會」所保證的「聖禮」,並以「人人皆祭司」取代經由「神甫聖職」的直達天聽,但是路德對「聖餐」的看法,仍以一種神祕方式闡述,即基督臨在那未曾改變的餅與酒中的「合質」說。

另一位宗教改革者慈運理(Ulrich Zwingli),試圖以「象徵」來解說聖餐,他努力尋求出路,但最後仍原地踏步。因為當一種活生生與日常生活有關的飲食文化被象徵性地化約成一個抽象的宗教教理時,原先與生活飲食作息相關的活力,就被抽離。於是不管是化質說、合質說或象徵說,最後都與人們的生命情境無所關聯。

事實上,「逾越節晚餐」有兩個象徵意涵:一是顯而易見的飲食文化意涵(literal meaning);另一是隱含在飲食文化背後的生命意涵(latent meaning)。試想,耶穌的傳道生涯不就是常以日常生活顯見的事物,闡釋人生隱含的重大哲理嗎?如野地百合、空中鳥兒、房子根基及節慶飲食等。以筵席裡的麵包、酒來隱喻生命救贖,代表著上帝的救贖「道成肉身」,落實於人們的生活情境。

台灣米食文化如何和聖餐連結?

話說回來,基督宗教裡的「聖餐」又該如何與台灣人的「飲食文化」關聯呢?試想台灣人日常生活中的「米食文化」,似乎也涵蓋著兩個象徵意涵:一是滋養我們身體成長的飲食文化意涵(literal meaning);另一是隱含在米食文化背後的生命禮俗,與一年四季循環的節慶意涵(latent meaning)。

台灣的「米食文化」,其實與台灣人的「生命禮俗」及「歲俗禮俗」息息相關,呈現著台灣人年年的生養不息。從出生滿月的「油飯」慶生、婚姻習俗中的「大餅」、筵席中的「米糕」歡祝,到喪禮「腳尾飯」的祭祀及喪禮後的共餐;或是一年四季中的春天插秧播稻、等候春雨灌溉,夏天除草施肥,秋天收割碾米,到冬天年節歡慶,無一不與米稻有關聯。

春天播稻之際,以米飯、米糕或草仔粿、紅龜粿於清明祭祖,祈求祖先保佑這一年的米稻能豐收。夏至農忙之時,也不忘以糯米包粽謝天,迎接端午,農閒龍舟競賽。秋收之際,動用全村大小人力相互協助收割,同享「割稻仔飯」,由此團結社區相互守護;中秋之時也以月餅、米食共度佳節。直至冬天到來,年關接近,家家戶戶也以米食製作成年糕慶祝,期許年年高升,並以米釀成米酒歡度年節。甚至延至元宵,吃到湯圓,才算結束年節。可見,「米食文化」的吃喝是與台灣人日常生活中的生命情境密切連結。

台灣人的「米食文化」也可由日常生活的語言得知,如:「食飽袂?」意謂請安問候;工作視為「飯碗」,好的工作當然就是「鐵飯碗」了。對沒出息的人視為「米蟲」,而倚賴女性或他人來養活的人稱為「吃軟飯」。另外,在台灣的小吃文化中,很多食物也與米食有關,如米粉、碗粿等。可見,台灣人的「米飯」與「米酒」顯然已經滲入台灣人的社會生活,在大自然的四季循環中供養我們,也成為台灣人感謝上蒼的心誠祭品,如同偤太人生活中的「麵包」與「葡萄酒」一樣,無可取代,是生活中必備的食物及年中節慶儀式裡必備的謝天祭品。

因此,能否以台灣人的「米食文化」作為本土聖餐的象徵轉移就值得討論:如元宵時聖餐可用湯圓、端午可用肉粽、中秋以月餅為用、春節的則用年糕等。宗教社會學者彼得‧柏格(Peter Berger)認為,宗教是人類建構的「意義世界」,從中人們尋求安身立命、超越生死。因此宗教是重要的「提醒者」或「醒示者」(reminders),且深植在其禮儀活動中。宗教儀式衍生兩種功能:必須做的事(dromena)及必須說的事(legoumena),由此喚醒參與者,藉此「歷史記憶」來衍生「連續性」(continuity)。若基督教的聖餐是信仰的必須做的事,那麼台灣的教會要如何以必須說的事,才能經由「歷史記憶」衍生繼續不斷「處境化」這個「連續性」的使命?值得我們深思。

主賜筵席 共享神聖團契

──聖餐禮拜中普世音樂的應用 


◎陳琇玟

禮拜中唱聖詩,不只唱出旋律,更同時學習歌詞蘊含的意義。唱聖詩是身(聽、唱聲音)、心(感情及悟性)、靈(在信心裡宣告)全人的投入。宗教改革家加爾文認為,聖餐是恩典的記號,上帝藉愛子耶穌基督對我們的愛與救贖,經由餅與杯呈現在我們面前。聖餐時吟唱詩歌,既默想耶穌救贖的愛、赦免、信實,透過相應的音樂配合歌詞,幫助我們理解抽象而不能觸摸、不可見的真相,讓我們表達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

2009年版《聖詩》(2019年4月華語版《聖詩》也已出版),收錄許多詞曲都有新意的普世聖餐詩,選5首和大家分享。

第360首〈教會若一塊圓桌〉

〈教會若一塊圓桌〉第1節的英文歌詞原文:“The church is like a table, a table that is round. It has no sides or corners, no first or last, no honours; here people are in oneness and love together bound.”台語翻譯為:「教會若一塊圓桌,一塊完滿圓桌。無分前後,無大細,無分高低抑角落;逐人合一來聚集,用疼契合相和。」第2、3節華語:「教會如一張圓桌,一席開放宴桌,座位高低不分席,你我平等身分齊;受邀共享同筵席,象徵主內合一。教會如一張圓桌,一席歡欣宴桌,不再有人受排斥,都蒙上主的醫治;基督束腰顯仁慈,屈膝謙卑服事。」

本首詩的作詞者闞福瑞(Frederick H. Kaan)牧師出生於荷蘭,在英國讀神學、牧會,以「在聖詩成形中的語言」(Emerging Language in Hymnody)為題,獲日內瓦神學院哲學博士學位。闞牧師根據路加福音14章21~24節「大筵席的比喻」,詮釋教會的神學意涵。主人象徵耶穌,赴筵席則象徵願意領受上帝國佳音。將教會比喻為放在開放空間、圓滿的桌子,傳達教會存在的實質意義。圓象徵平等、包容、合一、永恆。筵席的桌子是團契、分享的象徵,不僅是提供人肉體得餵養、人際情誼得著滋潤的媒介,也是外在形體和內在心靈匯集之處。在屬靈意涵上,舊約同桌共餐,是立約的一種形式(創世記26章28~30節),在新約耶穌更是藉著聖餐的設立與我們立約(馬太福音26章26~28節)。

作曲者駱維道牧師採用日本陰音階旋律(mi fa la si do mi)來表現柔和圓滿,伴奏中主旋律的動機以模仿、左右交織的音型,先後呼應貫穿全曲,營造象徵合一、平等的音響。例如第七小節上、下聲部的旋律,以齊奏方式描繪不分高低、平等合一的圖像;第九小節上、下聲部則以模仿與對唱的方式描繪多人聚集的情形。(LIK,LIT)註

第363首〈相及擘餅,咱同心來跪落〉

這首非裔美人靈歌(俗稱黑人靈歌),源自18世紀,據說在南北戰爭時期就用於禮儀中。美國黑奴苦難中藉著簡單的歌詞從內心深處向上主吶喊,3節歌詞分別以「擘餅」(break bread)、「飲杯」(drink wine)表明與主立約的聖餐,肯定自己是主所愛與救贖有尊貴形像的創造,並以「謳咾」(praise God)回應,然後接「同心跪落」(together on our knees)象徵痛苦中的謙卑呼求。複歌“When I fall on my knees, with my face to the rising sun, O Lord, have mercy on me.”再次強調跪落,「清早光明日頭」(the rising sun)則比喻上主,最後以「求主憐憫」(O Lord, have mercy on me)作結。編曲者為非裔美人音樂家柯斯騰 (Costen),他將第3節的旋律提高,釋放了讚美的力量。(LKH)註

第364首〈食這餅,飲這杯〉

這是一首泰澤(Taizé)詩歌。泰澤靈修團體1941年於法國小村落泰澤成立。詩歌禱告是泰澤祈禱的特色,反覆吟唱中,人與人、與主相融更深。人聲之外,泰澤詩歌有豐富配器,樂器是祈禱與默想的媒介,不是讓人「欣賞」豐富音樂變化,樂手本身也參與頌讚。因為數以千計的靈修者來自不同語系,因此絕大多數歌詞選擇容易發音、但對大家都是陌生的語言拉丁文。〈食這餅,飲這杯〉是美國GIA出版社總裁巴塔斯蒂尼(Robert J. Batastini)根據約翰福音第6章以英文寫成,由寫作多首泰澤詩歌的作曲家貝替爾(Jacques Berthier)譜曲。會眾反覆吟唱「食這餅,飲這杯,就近我的永bōe閣枵餓,食這餅,飲這杯,信靠我的永bōe嘴焦。」音階逐漸爬升,似乎帶著渴求的心逐步就近主;下行音階象徵主應許,帶來身心靈的滋潤和飽足。建議將焦點放在耶穌所說的「就近我」(come to me)與「信靠我」(trust in me)。(LKH)註

本首聖詩中有5段獨唱「1.基督活命米糧,是天父對天所賞賜。2.選民佇曠野食嗎哪,總是這是對天頂來的米糧。3.食主的餅閣飲主的杯,基督佇末日欲互你復活。4.見若食活命米糧就永遠活。5.咱若用信領受這餅,就得永遠活命。」歌詞一一闡述生命之糧對我們的意義。

第369首〈超越我們想像〉

新《聖詩》第369首〈超越我們想像〉是菲律賓搖籃曲風的聖餐詩,彷彿以母愛的溫暖來描述上帝對世人的愛,以嬰孩在母親懷抱中的滿足,比擬蒙受上帝恩典所感受到生命被擁抱的甜蜜。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受的道道釘痕,為人類生命帶來救贖,讓人有分於聖餐的恩典,具體表現上帝的愛與拯救的奧祕。

作者是菲律賓作曲家、指揮家斐理夏諾(Francisco F. Feliciano),他曾赴德國柏林藝術學院進修,於美國耶魯大學獲得音樂藝術博士。他創設了亞洲禮儀與音樂學院(Asian Institute for Liturgy and Music,簡稱AILM),培育無數教會音樂指揮與作曲人才,對亞洲教會音樂貢獻極大。(LIK、LIT)註
這首詩歌的歌詞引導人深深思考聖餐的意涵,從默想聖餐的緣由到決志奉差遣的行動,所以第四節也可作為差遣詩。

〈超越我們想像〉(華語歌詞)
1.超越我們想像,言語無法明講,上主奧祕親臨,我體驗真實、寧靜:各各他受極刑,擔當眾人罪行,主啊,何等奇妙!在隱密中呼召。
2.世上無人配得接受聖體恩澤,同桌共享筵席,領受祢所賜聖禮;死亡無法隔開祢神聖的臨在,因祢應許永生;歡欣服事回應。
3.我靈蒙主高舉,超越身心領域,聖體寶血滋潤,見證合一的精神。明白上主大愛,甜蜜滿我心懷!感謝主賜筵席,共享神聖團契。
4.領受平安恩典也當接受差遣,踏出蒙恩聖殿分享救贖的體驗。一生成為祭壇發出聖靈光芒,讓渴慕真道者心靈明燈點亮。

第370首〈 咱奉獻聲音及才能〉

1970至80年代,普世教協(WCC)總幹事菲利普‧波特(Philip Potter)的太太多琳‧波特(Doreen Potter)是極有恩賜的作曲家。在這首詩歌中,波特女士以牙買加活潑的民謠旋律配上闞福瑞牧師歡樂慶賀的聖餐詩,詮釋聖餐與奉獻的真諦。

第一節歌詞:「咱奉獻聲音及才能,心感謝快樂來歡迎:同擘餅捧杯來慶賀,主所留模樣咱著學。」呼籲信徒在基督裡合一、實踐信仰、與有需要的人分享。第二節歌詞:「主基督互咱得合一,同坐桌遵趁祂款式;相祝福,言行著端莊,疼用話也著用行動。」讓我們了解聖餐是慶賀的行動,我們奉獻聲音與才能,受呼召、奉差遣。(LIT)註

第三節歌詞:「主召咱聚集差咱去,佇僥疑世界結果子;著相疼分享這麵包:主以馬內利逐位到!」歌詞的動詞和介繫詞「召咱……佇」(calls us in)、「差咱去」(sends us out)、「分享」(to share)都十分有力量。

而複歌「主耶穌復活,全地得活命」(Jesus lives again, earth can breathe again)「逐位傳報真道、真餅」(pass the Word around: loaves abound!)更是帶來滿滿的盼望。

註:LIK, LIT, LKH分別是林怡娟、駱維道、李金幸牧師的名字縮寫。繼2003年駱維道、林怡娟牧師出版的《世紀新聖詩導唱》,在駱維道牧師帶領下,李金幸牧師等人正在編寫2009年版的《聖詩》導讀,本文引用其部分資料,因此放上3位牧師的名字縮寫。

本色化聖餐的應用

──以小米麻糬為餅、桑椹汁為杯


採訪◎柯家茵

以原住民文化元素的吉拿夫為餅、桑葚汁為杯的本土化聖餐設計。

在神學院,每週的大禮拜是學生的日常之一,除了每週固定的禮拜,也會配合教會節慶與學校特別活動,設計安排特殊的禮拜,如受難禮拜、聖誕讚美禮拜、開學禮拜、差遣禮拜等。而在這些特殊的節日中,透過主的餅與杯,以「上帝無形恩典的有形記號」,一同記念主的恩典,連結全院師生,使我們再次同在上帝的面前思想。

在神學院當中,每一次的禮拜都會特別設計,使禮拜更加完整、連貫、有意義,聖餐也不例外,主要由當日主禮聖餐的牧師負責規劃。在強調本土處境化的台南神學院,會將神學理念融入禮拜,因此在聖餐的安排也會加入許多本土化元素。例如,漢人文化元素,以地瓜為餅、以烏龍茶為杯;原住民文化元素,以吉拿夫(cinavu,或稱吉拿富)為餅、以小米酒為杯等不同的聖餐設計。

台南神學院音樂碩士畢業生,同時也是2019學年道學碩士新生的莊可柔,在音樂系所主修的是禮拜學,加上南神本色化的推動,因此擁有設計本色化聖餐的經驗。莊可柔分享,聖餐的設計並不是單純只根據聖餐而設計,而是按照整體禮拜的需求,來設計與發展的。若是整體的禮拜是屬於族群禮拜,是接近本色化的禮拜設計,就會特別使用本色化聖餐;若是整體的禮拜程序時間的考量,無法做太多變化,就會依照傳統的聖餐模式進行。禮拜的整體感十分關鍵,禮拜並不是區分為前面的三疊禮拜一個部分、聖餐與差遣一個部分,而是將整個禮拜看成一體,每一個流程都是串聯在一起的,救恩的歷史從前到後,貫穿著整場禮拜。

莊可柔分享過去在泰雅族的母會所設計的聖餐禮拜,以小米麻糬為餅、以桑椹汁為杯。她指出,因為過去酒對族群、家庭、個人帶來負面影響,所以泰雅族群目前對酒較為排斥,因此她沒有以小米酒為聖杯,而是用小米麻糬作聖餅,聖杯則改以自己種的桑椹打成汁替代。本色化聖餐設計的特別之處,就是使用與我們生活貼近的素材,若是使用自己所種植的農作物會更好,並且需考量到整個族群的接受度,以及教會禮拜的參與者來做設計。

莊可柔表示,因為地方教會過去並沒有參與過本色化聖餐的經驗,所以禮拜前的預備推廣相對來說更重要,包括前幾週的詩歌預備練習、本色化禮拜聖餐的設計分享、聖餐的涵義、善用網路社群的分享推廣,以及教會牧者長執的配合協助。這些事前準備可以幫助會友,在面對這場特別的聖餐禮拜時,能有更深的感動與體驗,同時擁有感性上的感動,也有理性上的了解。這樣的事前預備,也能避免參與的當下因為太突然,被錯愕感與陌生感取代感動。

莊可柔希望,未來能將本色化聖餐推廣至地方教會。她認為,聖餐禮代表的不單只是耶穌道成肉身,而是道成不同民族的肉身。若是使用每個族群代表性的食物,成為本色化的聖餐與聖杯,會更加貼近人們的生活。本土化的聖餐使信仰與生活的結合更加緊密,對參與者能有更深的記憶與體驗。

以原住民文化元素的吉拿夫為餅、桑葚汁為杯的本土化聖餐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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