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訊】《金石之言:從加爾文主義論宗教、政治、學術和藝術》一位荷蘭首相改變我的生命

《金石之言:從加爾文主義論宗教、政治、學術和藝術》

作者/凱波爾
譯者/郭熙安
出版社/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


布魯斯‧阿什福德(Bruce Ashford)
Aisheng

在書店,很少會看到顧客被一群朝著亞伯拉罕‧凱波爾(Abraham Kuyper,1837~1920年),書籍專區蜂擁而去的基督徒踩到。儘管這其中有不少原因,比如說擺滿了復活節薄荷糖和「珍貴時光」小雕像的陳列架正好形成了路障,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們很少讀經典,而亞伯拉罕‧凱波爾的書恰恰就是經典著作。

凱波爾生在19世紀的荷蘭。他是一位牧師、一所基督教大學的創校人、一份報刊的創刊者,他曾是國會議員,也出任過首相,寫過很多關於神學、文化和政治的的書,且具有影響力。他心底最深的確信可以用這樣一句話來概括:「耶穌基督是萬主之主,而且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對祂的忠誠不僅應該塑造我們個人的生活,更應該塑造大眾生活的各方面。」

如果基督是主,那祂不僅是我們屬靈的主、教會的主,而且還是所有事物的主,比如說藝術、科學、商業、政治、經濟和教育。通過讀凱波爾的書,我走上了一條看見基督主權與大眾生活息息相關的路。
直到1990年代末,我在俄羅斯喀山(Kazan)生活時,才發現《金石之言:從加爾文主義論宗教、政治、學術和藝術》(Lectures on Calvinism)這本書。當時的我才20歲出頭,正處於神學上的萌芽期,經常花很多時間讀和我同時代同性情的人所寫的書。然而搬到俄羅斯後,我開始閱讀古典書籍,《金石之言》這本書就是我讀的第一批古典書籍其中一本,而它徹底改變了我思考和生活的方式。直到現在,每當我在課堂上開口講課、提起筆寫文章或是拿起遙控器打開新聞節目時,我都會帶著這本書傳遞的觀點。

  縈繞在我心頭的問題  

凱波爾1898年受邀在美國普林斯頓神學院舉行一系列講座,講座內容後來出版為《金石之言》。在前兩個章節中,凱波爾猛烈地攻擊現代主義。他指出,基督教並非單單是系統性的教義架構,也不僅僅是關乎教會體制。相反的,基督教信仰是一個關於世界人類的系統,這個系統教導我們文化和生活的各個層面。正如神是受造界每一寸空間至高的君王,祂的啟示也為解讀祂所造世界裡一切的事物提供了全面的框架。
在接下來的三個章節裡,凱波爾從三方面提供了實際的運用:政治、教育和藝術。在總結裡,他則呼籲改革宗基督徒耐心地把他們的基督信仰應用到生活的每一個層面。

這本書對我產生深遠的影響,針對一個困惑我良久問題,它提供了強而有力的答案。我的問題是:除了早上靈修、參加教會活動,還有傳福音,我還有九成時間是醒著的,在那些時間裡,耶穌與我有什麼關係?
這問題不斷縈繞在我心中。就屬靈生活而言,我一直困惑於神的救贖工作和祂的道如何讓我在日常生活中與神同行;就學術而言,這問題一直激起我的好奇心,讓我想探究耶穌的主權和我的藝術、科學或政治這些課業有什麼關係;就職業而言,這問題讓我思想神的道如何讓我活出教師和作家的呼召;就護教的角度而言,這問題挑戰我在生活中每個公眾空間都能彰顯基督,因此尊主的名為大。

  受造次序的破壞  


以上這些,都是凱波爾幫我解答的問題。他論證了神的救贖工作和聖道,兩者在某種層面與現今的社會息息相關。他強調神乃是藉著祂的道使受造界成為有次序的實存,而且祂的話語仍然托住我們,讓我們得以在受造界保有生命氣息。但是,另一個與之相爭的論調同樣在這世界流行,這聲音不斷威脅著受造界。如果說神的創造之道和對次序的命令是祂對這個世界的心意,那麼罪就是與神敵對,這兩者之間的矛盾出現在整個受造自然界。

我們可以從整本聖經的敘事看到這樣的對立關係。在創造之初,神吩咐祂的形像承載者要生養眾多、遍滿全地(社會使命)、修理看守(文化使命),並管理萬物(治理使命)。在墮落之後,按祂形像受造的人雖然仍一直生活在社會、文化和政治中,但我們的行為和反應充滿著罪和偶像崇拜。結果就是,我們所做的都偏離了正路!

然後,讓人傷心的是,我們從此再也沒有機會去見證一個不受汙染的社會、文化和政治了。

我們的始祖亞當和夏娃選擇不相信神的話語(祂的心意),而相信蛇的話語(祂的仇敵)。從那災難性的一天開始,人類就生活在神的心意和仇敵謊言的張力中。仇敵的謊言有很多種存在的形式,但是根本上來說,它是任何與神的道相對的話,任何對神設計受造界的心意的詆毀。儘管受造的次序在整體框架下仍然得以維持(它仍然存在,仍然遵循著基本的法則),但是它在方向上已經墮入偏差,偏離正路了(正如罪人的行為是趨向偶像崇拜,而非尋求神)。

  應許的更新  


神對罪的回應並不是毀掉祂所創造的,相反的,祂應許要更新祂所創造的。受造已經變得病態,恩典才是解藥。誠然,整個受造界都被毒素充滿──蔓延至人類生活各方面的毒素、侵襲我們生活每個核心的毒素、足以置我們於死地的毒素,但是神把祂的兒子賜給我們作為解藥,祂承擔罪的詛咒,醫治了整個受造界。基督的受死和復活,確保祂有一天會讓受造物從轄制中得到釋放,並且潔淨每一個墮落的受造物(羅馬書8章19~22節、啟示錄21章1節)。

這就是救贖,包括潔淨、更新、釋放、恢復、醫治與和好。這些詞彙的意思並不是一個大掃除,以更新、更好的世界直接替換一個壞掉的世界,我們聽到的從來不是神要創造新的事物,而是祂要更新一切事物。神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救贖,可以從內而外改變這個世界。神的恩典不是反自然的,也不是超自然的,更不是單單只與自然共存。神的恩典會更新和修復受造界,使它變成神一直以來想要它成為的樣子。

對於我們這些基督徒來說,這意謂著我們必須重新引導社會、文化和政治活動。我們必須探究、分辨,罪和偶像崇拜(仇敵謊言)是如何腐蝕和誤導神在文化中各方面的設計(神的心意)。然後探索神的救贖和話語如何使這些領域遠離偶像,歸向那唯一永活的神。

作為21世紀的福音派基督徒,我們的領受不應該是以勝利的姿態宣告我們會轉化文化。如果我們能夠達成某個層面的轉變,那麼感謝神,但那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看到的任何文化上的轉變,要麼不完全、要麼不持久,這種轉變或快或慢都將淪為歷史的塵埃,很可能永遠消失。如果旨在打贏一場關於文化的戰爭,我們很可能會失望,並且不再抱有夢想。

但是,如果我們信靠耶穌應許的勝利──在髑髏地,祂已然勝利了──那我們軟弱的信心必將得著堅固。我們在今世預先嘗到的未來,在末日必將實現。主基督最終會使我們完全,並且這種完全會貫穿我們生活的每一個層面。

與此同時,我們生活在一場宇宙級的戰爭中。正如魯益師(C. S. Lewis)曾經說的:「在宇宙中,沒有一個中間的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刻都是屬神的,同時魔鬼也想奪取它。」

所以,我們每一個順服神的舉動,包括政治上的參與,都是基督徒的使命,都是我們擁戴神為至高君王的勇敢宣告。而且,因為對至高冠冕的攻擊可能來自受造界的各個角落和縫隙,我們也必須在各個角落和縫隙放上為轉變付出的努力。

總有一天,當我們的信心變成眼見,當我們親眼目睹基督國度的榮耀──世代長存、廣袤無垠、萬民敬拜的國度降臨時,所有的爭戰將就此平息。

雖然凱波爾的《金石之言》第一次出版是在百多年前,但今天仍然提醒著我們那個古舊的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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