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ould hitch a cable car
我會搭上一輛纜車
to the one place that I’ll always call my home
去到那個我永遠稱之為家的地方
——〈拯救我，舊金山〉（Save me, San Francisco）
文圖◉許承智
手機裡的Spotify正播放追隨者合唱團（Train Band）的〈拯救我，舊金山〉（Save me, San Francisco），飛機上的我從窗邊俯瞰舊金山的灣區（The Bay Area），1915年興建的藝術宮（Palace of Fine Arts）及海港，在耀眼的陽光下反映黃金色澤，彷彿與「舊金山」這個譯名互相呼應。因為轉機，我有大約一天的時間可以探索舊金山，於是帶著雀躍的心情遊賞這座舊時曾風行淘金熱的山城。
39號碼頭
走出機場後，我拿出手機開啟早已下載的虛擬「路路通」（Clipper Card）並儲值，一天的交通就交給這張「灣區悠遊卡」了。舊金山灣區有數種前往市區的交通方式，考量停留時間，我搭上建於1957年的灣區捷運（Bay Area Rapid Transit），前往第一個舊金山知名景點──39號碼頭（Pier 39）。
灣區捷運的歷史雖不如世界最早、於1904年興建的紐約地鐵悠久，但也超過一甲子，車殼和內裝都有年代感，行駛時嘎嘎作響。雖然車體老舊，但飆起來車速一點也不含糊，不消幾分鐘已經進入市區。沿線停靠站均可轉乘觀光輕軌，直達碼頭，以較緩慢的步調欣賞沿路風景。我想起家鄉高雄，也有類似的交通規劃。此外，灣區的舊庫房也跟高雄駁二一樣改裝成藝術展覽中心、餐廳和商場，形成文化聚落。其中腹地最大的，當數39號碼頭，從遠處觀望，像是來到一個大型購物商場。木棧道的長廊往前延伸，兩旁盡是香味四溢的餐廳，中央的廣場還有人在表演魔術，好不熱鬧。
走到39號碼頭後方，可以遠眺知名的監獄──惡魔島（Alcatraz Island），回憶一下1996年電影《絕地任務》（The Rock）中男主角史恩‧康納萊潛入號稱銅牆鐵壁的堡壘中心。惡魔島早期作為軍事監獄，因著地理優勢而關押重刑犯，現已轉型成觀光景點。雖因沒有事先預約，沒辦法一探究竟，但能親眼見到佇立海中央的惡魔島，也算是在心裡的造訪清單打了卡。
除了飽覽海港風景，39號碼頭最吸引人的當數海獅群。碼頭旁的棧板上有為數眾多的海獅慵懶地躺著晒太陽，時而爭吵，時而推擠，模樣極為可愛。為什麼這群海獅如此親近人呢？據說是因為當地人定時在此餵食，碼頭又缺乏天敵，海獅們便無憂無慮在此聚集，以「賣可愛」來獲得每日糧食。
金門大橋
我繼續往西邊移動，前往舊金山的地標──金門大橋（Golden Gate Bridge）。1937年建成的金門大橋連結舊金山北端和馬林縣，超過兩公里的長度讓它曾經是世界最長的懸索橋。橘紅色的金門大橋在剛升起的霧裡若隱若現，像在雲海浮沉的山巒。兩洋流的交會產生的霧讓金門大橋更為浪漫，也讓想拍下大橋全貌的遊客傷透腦筋。所幸風一吹來，隨即煙消霧散，大夥兒趕緊抓住時機快門直閃，將海天一線的金門大橋收進回憶裡。
看完經典地標，我往最後一個景點──聯合廣場（Union Square）移動。市區公車隨著高高低低的地勢起起伏伏，有時上坡甚至達45度，陡峭程度令人吃驚。只見公車一個拐彎，轉進了一條緩緩的上坡，四周的店家招牌開始出現熟悉的中文，我便知道是到了著名的中國城。在這個路段上車的都是跟我一樣的華人臉孔，中國城裡青天白日滿地紅旗與五星旗同時存在，中式餐廳、雜貨店、中藥行在美國這個異鄉形成超現實的畫面。這兒也是華人移民的熱區，隨著聚落的建立，在旅遊網站上變成欣賞中華文化的景點。
午後時光坐在聯合廣場，感到很愜意。聯合廣場是為了記念南北戰爭、倡導國家和平而設立，周圍環繞著高樓大廈，有種鬧中取靜的感覺。慶幸上帝賜給我美好的一天，在舊金山短暫的旅程成功消除了回美國工作的壓力。就如同歌詞所說，舊金山拯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