囝仔時?新正過年

&nbsp◎蔡澄甫

台灣有一個族群出世t?日治時代,受日本教育,講日本話,持守日本禮教,日本戰敗了後,in無法度適應無日本人&ecirc新生活,就鬱chut、孤單孤獨(to?k),親像孤兒,後來變成孤獨(ta?k)怪癖,死守「日本精神」嫉惡如仇&ecirc怪人,in是受害者,社會&ecirc臨邊人(li&acircm-pi?-l&acircng=邊緣人)。除非終戰當時隨時轉變過手,「思念日本人」&ecirc心結就一生纏絆放bo? lut(甪),in &ecirc人數bo?少,是bo?當忽略&ecirc社工問題。

教會&ecirc松年團契有開闢聚會&ecirc時間kap場所。阮教會前後印製《日語詩歌選集》kap《日語童謠&amp軍歌》,此群老青春唱到流目s&aacutei。場面真正h??人感動,t?基督仁愛&ecirc大家庭裡(nih),竟然猶有此群久年來心情bo?清彩&ecirc老國民,in講日語就是長期受排斥&ecirc原因。

受歷史作弄,我作過8年&ecirc「日本人」。我無「終戰症候群」,入小學以後經過4個月&ecirc日語教育,3個月&ecirc台語教育,無久一切就攏好勢。總是幼童期&ecirc日本新正(新年),回憶起來猶原有甘甜仔甘甜&ecirc感覺。

彼時阮住(to&agrave)t?公學校教員宿舍邊,先父kap日籍老師交情真好,所以新正時in會替阮準備一對日本式&ecirc新年裝飾,叫做「門松」(kadomatsu),是兩座稻稈草底座盆、大箍切割斜嘴的竹k&oacuteng chh?i t?中央、松樹kap青翠&ecirc草欉圍四周。雖然是基督家庭,無信驅邪迎福&ecirc講法,但是田庄所在&ecirc新曆年,有此種新奇青翠&ecirc物件,m?是hi&aacute?-ba?k(顯目)koh趣味。

倚年&ecirc時,先父會教阮唱日本&ecirc新年歌──《?正月 O-shoo-gatsu》。一來,因為年紀猶細漢;二來,唱無幾冬日本就戰敗ah,所以印象m?是真深刻。第一節歌詞是:「Koh睏幾醒了後,新正就來到;新正時咱來去,放咱&ecirc風?(hong-chhe),釘堅轆(t&egraveng kan-lo?k)聲大g&acircu走,到陣來thit-thô緊猛來(k&iacuten-m&iacute-l&acirci)!緊猛來!正月正時。」

可能是顧全幼童&ecirc接受能力,《?正月》詞曲簡潔,無啥會感動人,較輸阮外媽&ecirc新年歌:「天公伯啊,緊好天,大人愛趁錢,囝仔愛過年。」

後來chiah知,這是名作家&ecirc作品。作詞者是東 ??(Higashi-kume,1877~1969,兒童歌曲作詞家);作曲者是瀧廉太郎(Taki Rentaro,1879~1903)。

瀧先生是明治年代西洋音樂t&uacute teh puh芽時,留學德國&ecirc高材生;因為肺結核h??伊t?滿23歲彼年過身。

小學五、六年&ecirc遊藝會,有學姊&ecirc跳舞,所用&ecirc曲就是瀧廉太郎&ecirc遺作,大曲《花》。初中音樂課本kap後來合唱團攏bat唱過。另外,童謠《鳩??? Hato Poppo》,kap歌謠《荒城?月》是眾人真熟&ecirc歌,總是無抵抵攏知影作者hiah早就蒙主恩召。

無想到「門松」,竟然h??人做歌睥相(ph&igrave-si&ugrave?):「人插花,伊插草;人抱嬰,伊抱狗,人睏眠床,伊睏屎礐仔(s&aacutei-ha?k-&aacute,?所)口。」

古今對照就知:門松無插花卻插草,現今&ecirc花藝,稻稈草、鮮草、水果攏是花材;抱狗遊街t?現時&ecirc寵物族m?真普遍;早時豬ti&acircu(豬舍)邊&ecirc屎礐遙遠不便無衛生,對照現此時&ecirc公寓套房,敢m?是to睏衛浴門口?本來&ecirc睥相竟然是teh褒獎日本文明比咱較先進數10年。

本文是beh講起台灣此百年來被殖生態&ecirc回顧,t?歷史交接時所留落來彼陣受忽略&ecirc老人,一直h??人看做是負債,其實是珍貴&ecirc K&oacute?-l&oacute-so?k k&oacute(古老碩果),in經歷過「日頭赤映映(i??-i??),隨人顧性命」(註)被殖民&ecirc苦日子,in心中有真豐富珍貴&ecirc台灣歷史。請咱加倍關心in,親近in,若無口述歷史就漸漸枯焦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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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日頭赤映映」此句諺語,t? chia是指警告被殖&ecirc台灣人t?日本太陽旗當i?ng(漾)當i??(映)&ecirc時m?-通強出頭,chiah bo?喪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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