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頻道】李哪吒對台灣的現代性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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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隆(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牧師)

根據《封神演義》,李哪吒的母親懷他三年六個月。他出生時,臉孔生得鮮嫩,身上附著神器;長大後卻心性頑皮,不太受父親管束,父親曾幾次氣得要殺了他。有一次,哪吒到河口海灣洗澡,震動了東海龍王的水晶宮,接著打死出巡的夜叉和出來責難的龍王三太子,還抓下龍王的鱗甲,禍延父母。哪吒剖腹、剜腸、剔骨肉,將父精母血都還給了父母,一命嗚呼。幸虧,哪吒的師父給他「蓮花化身」,使他不再像凡夫血肉之軀,不再有凡人的三魂七魄,從此不再和他的父親有所瓜葛。後來,哪吒接受師父的派遣,輔助周國對抗商國,在抗暴軍隊擔任前鋒將軍,直打到紂王自殺身死,商國滅亡。李哪吒的故事對台灣有非常重要的現代性啟示,以下分別討論。

一、台灣在起初就被嫌棄了

台灣是美麗島嶼,土地肥沃,人民和善。可是在荷蘭人尋找亞洲殖民地的初期,台灣不是荷蘭人的首選。荷蘭人起先占領澎湖,是在明國驅逐勸告下,才退而求其次在1624年占領鯤鯓(今台南),然後統治南台灣。

西班牙在1626年占領北台灣,可是那地區不是農業精華區,天氣惡劣,原住民又反抗,於是抽走駐軍四分之三,最終被荷蘭人趕出。

鄭氏東寧王朝1662年占領台灣,卻只以台灣為暫居之地,一心要「反攻大陸」,致使王國的經貿發展瓦解,1683年被清國消滅。

由於台灣從未是中土(「中國」)任何政權下領土的一部分,所以清廷曾有「台灣棄留」的爭論,直到次年才收入版圖,隸屬於福建省。清國統治台灣共211年,初期頒布渡台禁令,歷經190多年幾乎不做建設,又貪官充斥,因此台灣「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亂」。到1885年清法戰爭,清廷才重視台灣,將台灣建省。但是,再過十年,清國就把台灣永遠割讓給日本了。

日本治台最初三年,台灣抗日運動頻繁,本身又缺乏文明,對治台需補貼龐大經費。政府萌生退出台灣之意,國會有人提出「賣卻論」,主張以日幣1億元將台灣賣給法國。

1945年國民政府來台,將「(代表聯軍)受降」扭曲為「接收」與「光復」。它授權長官獨裁制──行政首長專斷制;大肆搜刮台灣的資源財富,資助即將崩潰的中華民國;在台灣特權橫行、軍紀敗壞、索賄貪腐、擾亂社會秩序、米糧短缺、物價暴漲,又徵召台灣青年到中國加入與台灣毫無干係的「國共內戰」。國民政府同時發動「二二八─清鄉─白色恐怖」,採取特務統治,實施清洗、滅族台灣的政策,期望讓這殖民政權遂其「反攻大陸」的終極迷思(my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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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台灣已經剖腹、剜腸、剔骨肉了

這些統治過台灣的殖民勢力或政權,無非在掠取台灣的資源,供助他們的母國,並以台灣作為他們推展國際貿易,擴充他們帝國勢力的根據地。

荷、西、鄭時期,台灣被擢取大量的鹿皮(肉)、蔗糖、稻米。清國時代,除貪官汙吏的不法所得外,台灣的米、糖、樟腦、茶葉也大量被徵收,供清國消費、享受。日治時期,雖然自1898年開始有計畫地推動近代化建設,可是在「工業日本,農業台灣」的政策下,台灣無計數的農產品供養著日本人民。後來,大量的台灣青年也被徵派到南洋、中國、中南半島,為日本帝國效「命」。

「中華民國」殖民統治台灣,台灣身陷貪腐、國共內戰、統治階層壟斷權益,以及「黨政軍公教農漁特務司法」特權利益結構體對台灣人民的洗腦、貶抑和剝削。台灣被迫付出人命、人權、民主、自由,以及戰後政經本應躍進的機會。蔣經國治台末期和馬英九執政時,還以台灣優良的財經、科技、服務品質傾注中國,使因著金融海嘯而瀕臨貧潰的中國起死回生,進而反噬台灣。時到2024年大選結束,黨國遺緒還站在外敵中國的立場,歸罪台灣,掣肘台灣,混淆台灣人民的國家認同。

對每一個統治過台灣的殖民政權,台灣的付出已經是「剖腹、剜腸、剔骨肉」,對中國更是夠又滿溢了。中國,自稱是台灣的「母國」,聲索台灣,揚言要統一台灣,但是台灣本來就絲毫不欠他,不必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台灣,不隸屬於中國,不是中國的禁臠。台灣人不應該期冀從中國獲得眼前小利,而犧牲自己的民主、自由、人權和獨立自主權。台灣可以和世界各國,尤其和中國,有尊嚴地平起平坐了。

三、台灣已經「蓮花化身」了

台灣人可以坦然地說,多數台灣人的祖先,以及主流的語言和文字來自中國。但是,中華文化在台灣,不過只是台灣文化的一部分。從各種國際性評比、台灣人和國際人士對中國的經驗可以知道,台灣的文明、人民的生活素質和品格的水準,都比中國優越。

台灣是多元的,不追求一元化。台灣文化包含著原住民、平埔族、中國移民的文化,也有來自日本、歐美和東南亞文化,以及基督宗教文化。台灣已經從明治維新、清日戰爭,學到必須「脫中入西」;已經從「清國─中華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歷史和中國人民的遭遇,認清「儒家+法家+共產社會主義」的本質。台灣人不要,也不必「回」到中國的命運裡。台灣已經蓮花化身了!台灣在各方面早就和中國大大不同,也早已獨立於中國之外,並且已經是以民主、自由、人權、法治、多元為本及為目標的國家,不但未曾想過要控制或攻擊別的國家,更要與世界各國共謀福利。

四、台灣是先鋒將軍

台灣非常喜歡和世界各國作好朋友,作好鄰居,互助分享共榮,還盼望能成為各國的祝福。在所謂華人社會,以及不少國家的人民,心裡已有共同的一句話:「台灣能,為什麼我們不能?」難怪自2016年到今天,越來越多國家奮力「上架台灣」。

台灣的躍升和脫胎換骨有目共睹。不論是否因為所處的地理位置,或區域性戰略地位,台灣好像自然地被賦予一個任務──作以普世價值為重的國家陣營的先鋒,將「台灣能,你們也能」的信息和見證,傳遞給嚮往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獨立自主的國家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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