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呼聲 關注中國人權迫害

立法院邀對華援助協會舉辦座談會 揭露維權人士、家屬處境艱難

台美民間團體5月 日在立法院舉行座談,關切中共迫害宗教信仰的現況。(攝影/林宜瑩)

【林宜瑩台北報導】在今年2月1日實施的新《宗教事務條例》,讓中國對宗教迫害因「於法有據」而益加嚴重!美國對華援助協會(China Aid)會長傅希秋直言,習近平執政後,中國整體人權、法治、宗教自由狀況已降至文革結束以來最惡化的水平。

傅希秋指出,從中國共產政權1999年打壓法輪功開始,到《宗教事務條例》頒布第一天,江西地區的基督徒家裡就被迫掛上習近平肖像,「這只有在獨裁者毛澤東時代才出現的景象。」近日對新疆維吾爾族的迫害更是加劇,已到種族滅絕程度。「被關到學習營的人,必須戴上播放革命歌曲的耳機,許多人經過一週後都瘋掉了,有幾十人被集體折磨到死亡。」

根據外媒報導,中國在新疆設置「教育改造中心」,刻意進行思想改造,讓維吾爾族放棄伊斯蘭教信仰,受害人數高達數十萬;另外也派駐大批武警軍隊,大量漢人政策性移民至新疆,並在街道廣設臉部辨識的監視系統,強迫維吾爾族女性與漢族男子通婚,在在顯示中國共產政權的邪惡。

傅希秋說,中國對藏傳佛教、天主教的打壓都在繼續中,不只浙江,河南、安徽已超過2000多家庭教會十字架遭拆毀,有上萬間教會被取締,另外四川成都、陝西西安的教會也無一倖免,甚至禁止未成年、學生、公務員、軍人進入教會,新疆地區沒收聖經、十字架後,又強迫基督徒貼上歌頌習近平的對聯。

2015年7月9日起,包括人權律師王宇、她先生包龍軍及16歲兒子包卓軒陸續失蹤,還有上百位維權律師、人士遭公安大規模拘捕,23個省分被波及,2016年1月12日律師周世鋒、王全璋、實習律師李姝雲、助理趙威等人被控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遭逮捕,史稱「中國709維權律師大抓捕事件」。

中共政權從過往讓許多法輪功學員被失蹤、摘取活體器官,甚至將法輪功學員殺害製作成人體塑像,當作商品般四處公開展示,以及家庭教會不斷遭取締、拆毀、捉捕會友,近年來一連串拆十字架、毀壞教堂等惡行,之前在圖博對藏傳佛教打壓引發幾百位僧侶自焚抗議,到拘捕維權律師、迫害新疆哈薩克、維吾爾族的穆斯林,還逮捕台灣NGO工作者李明哲,甚至判刑關押侵害其言論自由,如今又通過新的《宗教事務條例》,意圖將壓迫各宗教行為法規化,更顯中共政權的荒謬與滑稽。

其實中國在2005年就已通過《宗教事務條例》,當時就是在限縮家庭教會的生存空間,讓中國執法者可以「依法」或「借法」監控宗教活動,今年通過的新版《宗教事務條例》更以「保護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極端、抵禦滲透、打擊犯罪」為由來打壓宗教團體,而中國官方媒體在之前為此政策宣傳時,卻也毫無忌憚坦言,這一切打壓宗教團體的目的就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迎接黨的十九大」。

China Aid今年出版《中國法律與宗教觀察》春夏版期刊中,就有多篇針對新《宗教事務條例》通過後,中國宗教、人權迫害恐怕會加劇的諸多疑慮;今年5月24日在立法院跨黨派國際人權促進會、台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邀請下,美國對華援助協會董事長羅伯森(Douglass Robison)、會長傅希秋也來台控訴中國種種宗教迫害的罪行。本報期望透過這次專題,籲請大家來正視中國宗教人權問題。

打壓宗教是軟弱的象徵

Douglass Robison

【林宜瑩專題報導】「在習近平徹底掌握中國政權後,對中國境內宗教人權的迫害確實有加劇的趨勢。」美國對華援助協會(China Aid)董事長羅伯森(Douglass Robison)直言:「中國對人權徹底剝奪,讓人帶來恐懼的烙印,這不是強權國家的象徵,而是一個軟弱國家的象徵!」

羅伯森指出,2008年中國舉辦奧運後,對人權、宗教的迫害日趨惡化,其迫害手段都無法律基礎,只會用涉嫌顛覆國家、洩漏國家機密罪來定人罪,被定罪者很難為自己辯解,在2018年2月1日制訂新版《宗教事務條例》後,9條內容嚴格限制了宗教活動,「這只是中國打壓宗教的開始而已!」

羅伯森表示,根據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國際各國對人權與公民上的定義是:「任何人都應該有思想、自我意識與宗教上的自由」,以上的權利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威嚇,「尤其宗教自由是最基本的人權,也是所有權利的基礎」。美國憲法特別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也認為國家不該制定太多法律去限制宗教自由,這也是美國建國以來的基礎。

甚至多數美國人認為,若政府有能力去徵稅、去規範,就有能力去摧毀一切事務,因為有些權利是神授的(如言論、人權、宗教自由等),若政府對這些神授的權利做任何干預,反而會帶來沉重的負擔。

反觀台灣對宗教的寬容、尊重宗教自由,羅伯森認為,日前台灣舉辦的亞太宗教自由論壇,來自各國宗教團體代表與國會領袖都與會,對全世界各國而言,台灣在宗教自由部分扮演重要的正面角色,是最好的模範,其他國家都應該跟台灣學習。

川普幕僚承諾救出李明哲

李凈瑜(台灣NGO工作者李明哲之妻)

【林宜瑩專題報導】台灣非營利機構(NGO)工作者李明哲遭中國非法逮捕、羈押半年後,才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5年,雖然李明哲太太李凈瑜四處尋求國際救援,今年3月27日、5月8日更前往中國湖南省赤山監獄探視,李明哲曾說他可以寫信或閱讀中國書籍,但至今李凈瑜仍未收到李明哲寄出的信件。李凈瑜說,她還是會堅持繼續向國際請求救援,只要國際社會邀請,她都會前往說明李明哲及台灣所面臨的困境。

台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理事長楊憲宏表示,他與李凈瑜日前曾一同前往英國、德國、荷蘭、歐盟的國會進行報告,他要公開感謝陸委會與外交部,因政府以國家力量支持「真的很有用!」他透露,去年陪李凈瑜去美國白宮與國安會亞洲主任博明(Matt Pottinger)會面,當時李凈瑜是依據《台灣關係法》第二條第三項向美求助,也就是當台灣人人權遭迫害時,美國的潛規則是:會將台灣人視同美國公民,盡量予以救助。

楊憲宏說,當時美國副國務卿史東(Laura Stone)承諾:「如果楊憲宏與李凈瑜因為此到美國求助,然後離開美國、或在美國、或到世界其他地方,中共對李淨瑜或楊憲宏有任何騷擾,就等於是對美國主權的挑戰。」楊憲宏認為,這是很重要的信號。

博明也親口向李凈瑜說:「我承諾妳,一定會把李明哲救出來!」楊憲宏認為,博明的承諾就是美國總統川普的承諾,「不必懷疑川普!因為他曾說過:『Bring them back!』」不過,博明也對李凈瑜說,若李明哲被釋放後,一定要好好安慰他,好好陪伴李明哲走過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簡介美國對華援助協會

傅希秋

【林宜瑩專題報導】2002年成立的美國對華援助協會(China Aid)一直引領國際社會,持續關注中國共產政權侵犯人權與宗教自由的實況,並適時對中國受迫害者伸出援手,協助其取得聯合國難民身分。

China Aid由中國天安門廣場民主運動的學生領袖、後來成為牧師的傅希秋在2002年創辦,是非營利基督教人權機構,總部設在美國德州,主要關注和披露教會在中國大陸境內遭受官方逼迫的狀況,並提供援助。2004年提供牧師蔡卓華、浙江杭州蕭山教會法律援助;2005年聲援律師高智晟;2006年發布第一份「迫害中國家庭教會年度報告」;2007年持續關注蕭山教會及「史維瀚案」;2009年協助律師高智晟、郭飛雄家人取得難民身分並獲政治庇護;2010年提供廣州良人教會法律援助;2011年公開盲人律師陳光誠軟禁視頻;2012年陳光誠逃進美國大使館,China Aid作證讓陳光誠及家人被釋放赴美。

2013年,China Aid派人前往中國會見18名政治犯並披露監獄實況;2014年發布1500份中文新聞稿與200多條外電報導,揭露中國侵犯宗教自由及人權行為;2015年關注中國「709事件」、浙江拆除2000多間教會十字架及逮捕數百名基督徒的逼迫行為;2016年揭發為阻擋強拆教會而被活埋的丁翠梅命案,迫使當地政府同意教會保留自己的土地。

中國於2018年2月1日實施新《宗教事務條例》,China Aid也邀請多位學者分析該條例對宗教、人權、自由傷害,該協會致力施壓中國政權釋放良心犯、對受迫害者提供相關援助,也獲得國際社會的肯定與支持。

難民黃燕入台 教會提供人道救援

【林宜瑩專題報導】在中國特務的追捕下,擁有聯合國國際難民身分的黃燕,5月29日從印尼雅加達機場購買中華航空飛往北京的機票,趁著在台灣轉機的空檔,透過管道與台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理事長楊憲宏聯繫上,最終在台灣外交部與陸委會協助下獲得3個月的短暫居留。當黃燕走出桃園國際機場時,高興地說她終於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1970年10月15日出生於中國湖北省荊門市荊門區、現年48歲中國維權人士黃燕,自2003年起因幫助中國維權律師高智晟,參與南方街頭運動,舉牌聲援高智晟、唐荊陵、郭飛雄、浦志強等人,遭到中國共產政權打壓,兩度懷孕都被暴打至流產;2012年12月,她在廣州南方醫科大學珠江醫院體檢時發現自己已罹患癌症。

2015年11月27日,黃燕又因聲援佛山農民8800畝土地維權案,遭佛山市順德區公安局拘留,被控「故意傳播虛假恐怖資訊」;2016年7月28日被改控涉嫌「妨害公務」罪,在廣州荔灣區法院一審開庭,同年9月21日公訴方以「證據發生變化」為由向法院提出撤訴,黃燕因此獲釋。黃燕因罹患癌症,透過美國「對華援助協會」(China Aid)協助,得以前往泰國接受治療,並獲得聯合國難民公署(UNHCR)所核發的國際難民證。

確定黃燕獲得3個月短暫居留台灣後,楊憲宏在尊重黃燕的意願下,也立即聯絡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PCT),希望PCT能參與這次的人道救援,立即獲得PCT的允諾,除了提供黃燕安全住所,也在生活所需及醫療上給予協助。

6月2日下午,黃燕在楊憲宏陪同下參加在七星中會雙連教會舉行的「田朝明醫師百歲追思紀念禮拜」,黃燕向眾人訴說,她從2004年來一直遭到中國政府綁架,被關在中國監獄時兩度遭施暴流產,之後又遭虐待,致使癌症病情惡化而獲釋。她從中國逃亡到泰國,因有特務又想綁架她只好轉往印尼,手機還一直遭監控及訊號干擾。

黃燕在敘述這段恐怖經歷時,神情仍顯恐慌與緊張,可以看得出她長期遭受中國特務騷擾造成的精神壓力。目前黃燕被安排住在安全住所,每天能自己去逛逛台灣的菜市場,也自行料理三餐,並參加教會團契、主日等各樣的聚會,甚至還會搭捷運、公車前往醫院看病、拿藥。

負責安頓黃燕的牧師表示,最近還是會有台灣媒體想要報導黃燕在台生活的情況,可是為了讓黃燕不受打擾,能好好安心生活、養病,他與楊憲宏都盡量婉拒媒體採訪。

黃燕目前除有癌症,也有高血壓與糖尿病;至於3個月後黃燕要前往哪個國家,國際特赦組織台灣分會也正在洽詢、安排中。

中國709大抓捕 維權律師被消失

電影《709人們》海報。

【林婉婷專題報導】「中國709維權律師大抓捕事件」,時間起點為2015年7月9日,全中國不同地區維權律師、助理、家屬等相關維權人士,突遭公安局逮捕、傳喚、拘留,甚至有人至今下落不明。

據香港團體「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資料,709大抓捕第一起案件為北京人權律師王宇一家三口陸續失蹤。2015年7月8日,王宇在北京國際機場為丈夫包龍軍和兒子包卓軒送行,但經事後查證兩人並未離開中國;9日王宇友人在凌晨收到王宇最後一次對外訊息,內容提到有人試圖撬門、家裡遭斷電、斷網;而社區保安則表示,約有30名員警以緝毒為由,包圍王宇所住居民樓,並帶走一人。王宇等三人失聯後,不少朋友向當地警方查詢其下落,未得到正面回應。與王宇同在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服務的律師、助理等4人,也在10日被逮補調查或是失蹤。

以王宇事件為開端,709大抓捕輕則暫時拘留、約談,嚴重至軟禁、失蹤,2015年至今,受影響者超過300人,涉及範圍約25個省份。

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也分析了709大抓捕的觸發點可能和660名維權律師聯署聲援為「慶安火車站槍擊事件、徐純合之死」平反的維權人士有關。各國政府、國際組織與個人都曾對709大抓捕事件提出看法,而709大抓捕關注度沒有在國際間消弭,不得不提受害者家屬的努力。

媒體人盧敬華、江瓊珠等人曾拍攝90分鐘紀錄片《709的人們》,記錄14個在709 大抓捕中受害的維權律師與其親友的真實故事。也表明這些維權律師除了是堅信與維護正義的公民,也是有擔憂、有恐懼的百姓,在政府施以高壓下,仍不放棄理想,絕非中國政府汙衊的流氓或暴民,根據《709的人們》,基督徒維權人士勾洪國2015年7月被抓,2016年8月5日,天津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刑3年,褫奪公權3年。勾洪國的妻子樊麗麗最開始找人,只得到一張監視居住通知書,天津、北京兩頭皆不承認抓了人;而樊麗麗事後遭約談5個多小時,連租房給他們的房東也被約談2小時,樊麗麗和孩子、親戚被迫遷,後來搬回天津才得知丈夫人就在這裡。

樊麗麗所認識的勾洪國,是熱愛生活也熱愛國家的人,不可能「顛覆國家」,她認為調查無實證就應該釋放他。但受關押期間連律師會見都無法,她本人也受嚴密監控,禁止到法庭旁聽審判。

《709的人們》也記錄其他維權人士的妻子們,如何互相扶持度過恐懼的日子,用盡辦法串連聲援、表達訴求。正如維權律師李和平的妻子王峭嶺所說:「我們一起玩一起吃飯,就是抗爭。」

難民法 立院延宕多年未果

【邱國榮專題報導】依據1948年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Declaration on Human Rights)、1951年《難民地位公約》(Convention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1967年《難民地位公約》(Protocol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以及1967年《領土庇護宣言》(Declaration on Territorial Asylum)規定,《難民法草案》在總說明中指出,人人為避免迫害,享有在他國尋求並享受庇護的權利,各國應尊重他國給予難民的庇護。

2005年,民進黨政府為了積極提升人權水準,與世界人權接軌,落實人權治國理念,並就難民庇護予以法制化,因此草擬了《難民法草案》。台灣雖非聯合國會員國,不過,於1975年曾接納越南、高棉、寮國等國約3000名難民,而1976年仁德專案接納越南難民人數約6000人,以及海漂專案接納中南半島難民約2000人。這些約略數字都寫在行政院的《難民法草案》總說明裡。由此可見,過去台灣政府曾進行難民庇護措施,並且提供保護及協助。

《難民法草案》的規範,包括難民認定的要件、程序及審查機制,提供難民資格申請人在台灣停留期間法律諮詢、醫療照顧、安置、收容等基本權利及支援。其中第13條更明訂,取得難民身分者,主管機關應發給難民證明文件,另得申請外僑居留證、難民旅行文件,並得依法申請永久居留或歸化。

根據中央社報導,2007年,蔡英文擔任行政院副院長時曾表示,請相關機關務必將難民法草案精神與內涵,向立法院詳實說明,早日完成立法。而民進黨再次執政後,草案很快於2016年經立法院內政委員會初審通過。

儘管行政院內政部在2005年即提出《難民法草案》,但一直沒有通過,當時是民進黨執政,朝小野大,但現在執政的民進黨已經是完全執政,理應可以很快通過。幾位國會助理私下答覆,原因是擔心《難民法》一旦通過,中國、西藏難民大量來申請庇護,屆時台灣無法負荷。另外,民進黨中央層級的主管則表示,面對年底的選舉該如何勝選,拚經濟是關鍵,會以相關立法為優先。

書介:《國際上的漂流者》

2017年12月25日法律扶助基金會與台灣人權促進會合作出版《國界上的漂流者》,書中記錄9個在台灣的國際難民生命與台灣關愛之家創辦人楊婕妤的故事。國際難民中有中國、圖博等地區人士尋求政治庇護來到台灣,也有東南亞國籍者因工作與結婚來台,卻遭廢棄國籍的故事。

法律扶助基金會董事長范光群在序文裡提到,無國籍狀態可能導致居住、財產、勞動就業、社會福利等受到阻礙,而人的價值不能僅以國家疆界為區隔,而是從保障,接納與認同等人道角度出發。台灣人權促進會祕書長邱伊翎在前言裡說明,除了戰爭和天災,政治、宗教、家庭迫害,甚至行政失誤,都可能造成無國可歸的流浪者。目前台灣的《國籍法》及《移民法》對於「無國籍者」沒有明確定義,相關數字、研究等皆不完善,雖將兩公約通過成為國內法卻尚未通過《難民法》,然而如何將「掉在法律之外」的人挽救回來,非常需要社會正視並共同面對。

本書10則紀錄人物(部分為化名)為:「西藏台灣人權連線」創立者札西慈仁、外籍配偶陳淑芬、中國政治犯燕鵬牧師、外籍配偶林秀珠、因朋友性傾向受歧視而遭暴力對待逃亡的非洲人大衛、圖博人達瓦多杰、外籍配偶伊芙、台灣關愛之家創辦人楊婕妤、逃逸外籍勞工瑪麗、非洲貴族政治犯勇比.多納。書末邀請香港大學法律學系助理教授羅愷麗分享香港的難民庇護模式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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