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

巴克禮夫人病重

&nbsp&nbsp &nbsp &nbsp1849年11月21日出生於蘇格蘭的巴克禮牧師,26歲就到台灣來宣教,期間時常以書信向英國長老教會報告宣教情況。為記念這位為台灣福音文字事工帶來廣大影響的牧師,本報連續刊登6篇張瑞雄牧師收集、幾位同工翻譯的巴克禮手寫書信,讓讀者親睹巴克禮牧師的台灣宣教紀行。本專欄至此告一段落。 1909年,6月22、24日,中國,上海 我親愛的戴爾(Dale)先生 : 真對不起,我已記不得上次是什麼時候給您寫信的,還沒感謝您和夫人的憐憫,來自各方好友的同情信,讓我感到溫馨,我太太確實也承擔得起大家對她的恭維。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資源愈少,恩典愈顯多

&nbsp◎劉富安(屏東中會繁華教會傳道師) 我服事一間已設立14年仍處於開拓中的教會,她是屏東中會的繁華教會,雖然她因所處的地區叫繁華村而得名,實際上她一點也不「繁華」──連同牧家4人總共只有9位會員,其中可能出席主日禮拜或其他聚會的僅6人。她所處的部落叫「番仔寮」(繁華因此而得名),共有5個村,居民約7000人,不過出外讀書、工作的很多,留在莊內的以孩童及老人居多。目前也沒有看到「番仔」;所以我常戲稱:「這是不繁華的繁華教會,沒有番仔的番仔寮。」 感謝上帝,祂在差派我來繁華教會服事之前,已給我足夠的裝備及讓我在南神就讀期間拋棄了我一向認為不易改變的個性與堅持:除了在2年前陰錯陽差的到嘉義天主教聖馬爾定醫院接受10週的CPE訓練,當時的訓練場所在芳安院區──全台灣最好的安養院,結果現在我在繁華的服事就有2間安養院及一個老人關懷聚點的活動與關懷;當年在南神讀書的時候,上帝帶領我拋棄追求財富、地位的心(我以前曾擔任過大學教師、公司經理,並在教會帶職服事達19年,其中12年擔任小會書記,但這部分還是比較容易一些),及放棄維護名聲及追求自我實現的成就感,還有凡事都習慣詳細計畫的個性;上帝調整我,使我能在主日禮拜只有個位數人數的時候,沒有失去對自己決志成為主僕的心志的確信及上帝必親自帶領的信心。 剛到這個教會服事的時候,大部分的人了解了她的狀況,最關心的就是她的財政問題;禮拜堂是向人以月租6000元承租,傳道人的宿舍在2樓,約6坪大的房間。但是,上帝是耶和華以勒的神,從我去年報到時的1~8月赤字28.9萬元,到現在繁華教會在經常費上還是黑字【註】,我向神祈求:「祂既然把我安置在南地,請祂也把上泉、下泉賜給我。」(約書亞記15章19節;士師記1章15節)這1年多來真正經歷了完全的仰望上帝,祂的豐盛供應與滿滿的恩典,見證了上帝的宣教,有祂自己的步驟與條件,那就是:資源愈少,祂的恩典就愈顯多。 如今,我在繁華教會的服事要跨入第3個年度,除了週一到週五晚上的課輔班、週六下午的兒少小組、週六晚上的祈禱會與小組聚會,及主日下午3點的主日禮拜外,社區及慕道友的服事也是上帝交待我的使命。明年是繁華教會設教15週年的重要的一年,我呼籲所有的參與者,共同尋求上帝給我們15週年的異象。我們最需要的是您們──上帝忠心的僕人,我親愛的同工,以禱告撐住我及繁華教會。 &nbsp 【註】繁華教會為屏東中會的支會,今年度繁華教會得到屏東中會10萬元的補助、她的認養教會屏中迦南教會每月1萬元的幫助及我的母會南中仁和教會設教30週年宣教事工每月1萬元的幫補。

重建從心開始

&nbsp◎伍哲傑(鄒族區會茶山教會傳道師) 我是南投中部布農中會的伍哲傑傳道(布農名Tahai),目前服事於嘉義縣阿里山鄉鄒族區會的茶山教會。 記得去年剛從學校畢業,原本抱著回到自己中會服務族人的心志,卻在傳道師在職訓練的前一天就被告知不用抽籤,直接分派至鄒族區會的茶山教會服事。當時聽到要去鄒族的教會服事,真的是很錯愕,因為這是一個跨族群、跨文化的服事。 茶山教會位於曾文水庫上游的一個小部落(原名珈雅瑪),教會有幾年的時間沒有專職牧者牧會,又經過前年88水災的摧殘,教會內確實感受到弟兄姊妹們對信仰、生活沒有盼望。教會內聚會的人數稀少,財務上也缺乏;對生活及信仰也都沒有了動力,只剩下主日學和幾位長老及年長者繼續持守著信仰。 我很感謝神讓我有不一樣的牧會學習和帶領,特別是在與自己不同族群、文化、語言的教會中服事祂的百姓。因為我們都同相信、同敬拜同一位神,讓我們能夠因著神的愛彼此接納包容。在教會這一年牧會的過程中,對我來說最困難處理的是人與人的問題,這真的是需要神的愛及恩典,求神給我「怕神不怕得罪人」的服事勇氣。 這一年中我也看見神的恩典及祂的大能大力所帶來的改變,去年11月剛成立的青少契,今年已有15個左右的孩子了,婦女團契也慢慢的在成形中,這都是神的恩典。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應該是今年第一次也是牧會中第一次主理的告別禮拜,從知道要主理告別禮拜的那一天起,直到告別禮拜當天為止,一整個禮拜我都沒有好好睡過。當然不是因為害怕什麼,而是因為我過去未曾有過主理告別禮拜的經驗,所以非常擔心在這樣的場合上會出錯,對家屬不好意思。還記得當時,我跟教會裡有經驗的長老,兩人一起完成了這個艱鉅的任務,這是我在這一年中最為印象深刻的事。 由於茶山教會位於88水災災區,因此我也參與鄒族區會重建站的事工。雖然教會本來就是要將福音帶給人、以信仰重建人的心靈,但我認為在災區的心靈重建更加困難,因為要幫助兄姊從困境中生出對神的盼望,並且確信在困境中,「神」是我們唯一的幫助和力量。 另外一項重建站重要的工作,就是農業復耕的事工,部落的兄姊普遍缺乏農業上的栽種技術及農產品的行銷能力,這些能力在在直接影響兄姊家庭經濟狀況。因此我們現在協助兄姊種植高山蔬菜、香米等,也積極尋求行銷管道,這些是目前我們鄒族重建站及主任安志強牧師推動的重點事工。 最後在這裡請主內牧長弟兄及姊妹們,常在禱告中記念在台灣深山中,同為信仰基督的弟兄姊妹們,你們的禱告是我們從患難中重建的力量。 &nbsp

思慕的人

&nbsp◎李麗雲 看完紀錄片《阿爸》之後,回想起曾經聽阿嬤蔡信續傳道,跟我說起一段故事,說的是「使父親的心轉向兒女,讓兒女的心歸向父親」的故事! 阿嬤擔任後龍長老教會傳道時,有一天行走在鄉間田埂前往探訪會友,突然一陣優美琴聲穿過這窮鄉僻壤的苗栗後龍,她隨著悅耳的鋼琴聲找到彈琴的主人,這「琴聲」竟帶出一段愛恨情愁的故事,這「琴聲」吸引了阿嬤,也因此改變這一家人的人生與生命,讓他們認識上帝,由上帝親自撫平愛恨情愁! 約40年前的台灣後龍,純樸的農村,鋼琴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更何況會彈奏鋼琴,更是奇葩。當阿嬤來到這戶人家,一如普通的人家,禮貌寒喧之後才知,這彈琴的小孩竟是當紅的台語歌王洪一峰的長子洪榮宏;與洪一峰離婚的羅玉帶著小孩投靠娘家&hellip&hellip。 阿嬤,一位女傳道人,因著女人的細膩並對福音的熱忱,從信仰領受到上帝眷顧孤兒寡婦,便開始向羅玉姊傳福音,帶她認識耶穌,在信仰裡學到赦免與做到赦免,並促使家庭的和解、和睦與復合。 羅玉姊在1997年8月29日阿嬤蔡信續傳道的告別禮拜中說:「蔡信續傳道是我信仰裡的媽媽,她帶我認識耶穌,她聽我訴說心情以及一切的苦痛愛恨,她疼惜我也愛我的小孩,更幫助榮宏完成學業又領他入名師之門,由陳泗治校長親授鋼琴&hellip&hellip。」 上帝真是奇妙,因著琴聲,讓傷痛成為祝福,讓苦痛成為今日美好的見證,上帝的愛成為今日的寬恕擁抱,在40多年前的鄉村琴聲,成就今天「阿爸」的見證! 在《阿爸》的影片中,記錄著寶島歌王洪一峰的生前故事,片中也真實的記錄著他們的家庭生活。聖經箴言有云「愛能遮掩一切過錯」,羅玉姊坦言,她曾怨與恨,但因著信仰的能力,她學會饒恕。而洪一峰的現任妻子也在他的病榻處,因著聖靈的力量向羅玉姊與孩子們道歉,因為她的這段婚姻,造成孩子與父親30年的感情疏離。 聖經以弗所書4章32節,說:「要以恩慈相待,存憐憫的心,彼此饒恕,正如神在基督裡饒恕了你/妳們一樣。」因著基督的信仰,讓他們全家人3代緊緊擁抱與寬恕,見證著透過天上的「阿爸」找回地上「阿爸」的動人故事。

在二崙受難

編按: 1849年11月21日出生於蘇格蘭的巴克禮牧師,26歲就到台灣來宣教,期間時常以書信向英國長老教會報告宣教情況。為記念這位為台灣福音文字事工帶來廣大影響的牧師,本報連續刊登6篇張瑞雄牧師收集、幾位同工翻譯的巴克禮手寫書信,讓讀者親睹巴克禮牧師的台灣宣教紀行。 &nbsp 1885年,7月27日,福爾摩沙,埤頭(鳳山) 敬愛的馬奇遜先生: &nbsp 上次我去信報告,關於福爾摩沙的事務。自從那時以後,事情的發展需要我再提筆: 杜君英這村莊本來是平埔族的部落,是在打狗東南邊約15英哩的地方。我們在那裡的教會已有好幾年,都是用福佬話做禮拜,也有很多客家人來參加教會聚會。現在大部分會友是客家人,他們多少都能了解福佬話。雖然懂福佬話,但他們自然希望能用客家話做禮拜,所以5年前他們在內埔鄉買一塊土地,也買了建材。 您可能記得我們曾告訴過您,一些未信者晚上來偷建材,這事告到法官那裡,1年後經領事(英國)協助,賠償我們300元,但教會仍需放棄這建地,因為土地產權不清楚,這決定可說對我們是好的。法官並正式公告說,假使教會另擇址在附近蓋教堂,人們不准再有任何干擾。 這事就這樣靜了下來,直到去年會友們用100元買了一幢房子作聚會使用。這地是在二崙村的外圍。二崙村民馬上提出反對,因為這地區的人早已決定不要有任何教會在他們的社區。他們又發布聲明,任何村莊或鄉鎮若准予建教堂,都會有不好的後果。土地的產權當時只是在地區的長官(區長)處登記,最高總督並沒有這資料。 不久,村裡的領導者聽到消息,寄一份告狀給台灣總督,希望他能阻止我們聚會,但是總督否決了村民的要求。總督對他們說,基督徒如此做是合法的。 我們告訴信徒,因為法國軍隊作亂,我們聚會暫停,等事情比較平靜時再說。春天時,我從清國大陸回來,事情看來挺平靜的,我們就派一位年長的人,他已在大學(現在的台南神學院)唸了一年的書,希望他能成為傳道師,將來在新佈道所就任,以便推廣宣教的工作。6月21日,他與許多基督徒聚會守禮拜。當禮拜時,許多未信者聚集來驅散、毆打他們。他們向台灣府的宣教師會報告,提問要如何處理。 當時我們都遠到鄉下去傳福音,不在附近。當我得到這消息後,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所以要報告官府的期限已過。我們認為應派1人去村子裡與那些未信者對話,因為我從一開頭就知道村民與教會間緊張的原委,所以就指派我去作這事。我到了杜君英佈道所,禮拜六下午起程去二崙,在南邊約4哩地方,留了大部分行李在杜君英,只是攜帶一兩天常用的行李在轎子上。這看來似乎是完美的事,我手上有官府的公告,我以前曾提過,這公告並非只是一般性的文件,而是公告這房子是賣給教會的,我們教會對土地有絕對的所有權。 &nbsp &nbsp 那星期六下午,8~9位村子裡的長輩來見我們,與我交談。他們說我們不准在那裡建禮拜堂,我說他們的理由沒有正當性。他們說蓋教會的地點是龍的頸,在那裡蓋房子會毀村子。我說我不相信龍及龍頸的觀念。但為了與村民和平相處,假如他們能提供相似的土地,我們願意與他們交換土地。他們說,他們不知道什麼地點適合我們,是否可將這土地再賣給他們。我強烈反對,因為我們都覺得若放棄這塊土地,就不可能再買到別的土地(因他們自始就反對教會進入村庄)。然後他們說很多年輕人在村子裡,他們無法管得住,假如我們做禮拜,有人可能會來鬧場。我說有騷亂時,當局會來盤查你們,不是盤查年輕人;無論如何我們都沒有任何責任,我們只是禮拜真神而已,我們絕不退讓。他們不發一語地離開,而後他們又回來,不太情願地說:不可能談判解決。我再重複一遍以前所說的,然後他們就離開了。我們每個人都沒想到村民會衝著有外國人在時來騷亂,心裡猜想他們大概會在一個禮拜後,等本地人來主持禮拜時他們才會再來搗亂。 但事情與想像完全相反,7月19日禮拜日早上,大約20名會友在教會等候9點的禮拜。在外面村子裡,我們聽到打鑼,叫人集合的聲音。我們繼續禮拜聚會,我剛講道完,「祂救了別人,但不能救自己。」整個禮拜堂鴉雀無聲。然後有一位友善的村人叫著說:「他們來了!」果然他們從村裡收集許多有大有小的糞桶,糞桶沒有蓋,臭味撲鼻。我看到他們衝進教會院子,他們以柄杓把糞便灑向我們。(我連寫出來都覺得羞恥!)我們馬上關上門,躲到房間的一個角落。但這門不久即被石頭打破,他們便衝進房裡來。他們在整個房裡潑了糞便,臭氣沖天,我們有些人也被潑了糞便。 然後,我就站出來門外,告訴他們,我們不再聚會,會將此事呈報當局。但他們不聽,用糞便把我從頭頂淋到腳尖。我不久發覺,他們有受到指示,不可傷害外國人,所以我就站著讓他們以大便淋我,直到他們爽快為止,也引了很多人來看,這對我們可能是一個好的現象。他們一些人覺得這樣還不夠,衝到內房,朝不抵抗的基督徒,抓他們的頭髮,拔他們的鬍鬚,剝掉他們的衣服,鞭打他們,直到我看到背部出現傷痕。他們甚至拖了一名婦女,但沒有傷她,我嘗試阻止,卻更惹他們的怒氣。他們詛咒我們,大聲叫嚷著,有人舉起棍子要打我,但被別的比較小心的人阻止了。 他們特別尋找這房子的主人,敲打牆壁,甚至查遍女人房間找他。幸運地,他早就溜走了,不然他會被打死。之後他們就離開了,但是還有很多人圍繞看著我,那時,所有會友都四散了。 &nbsp &nbsp 騷亂後,一些會內婦女及一些房東親屬的未信者來照顧我,讓我洗澡及招待晚餐。然後我想我應該回去,但是沒有人幫我提袋子,也沒有轎子。當騷亂的時候,我有一些東西被偷了,我的遮陽帽不見了,但後來在村子裡找到。他們用它來慶祝勝利,他們還告訴我,這帽子在村子裡被用來遊行展示,後來就被毀壞了。還有一個小手袋,裡面有些文章及我的口袋聖經,並8~9封信,都被拿走了;還有那本改版的舊約聖經,那是我在拿到護照前一天收到的。另外,還有在我口袋裡的一份官府公告,都在騷亂時被弄污了。我放平它讓它乾掉,無意中聽到有人說,清官府不會喜歡他們的官章受此侮辱。然後,有一些從杜君英來的基督徒婦女,來幫我提東西。他們告訴我,傳道師在不遠的地方等我。我要特別說明,我隨身只帶一套外衣,但現在已無衣服可穿。我只好穿上睡衣,是用漢式女上衣改的。在胸前有一個袋子,我就將平常帶在身上的東西裝在口袋裡,我的金錶、鎖匙、羅盤等等,但護照及官府公告太大,無法擠進口袋,我只繫在我的褲帶,相信他們一定有人看到我這麼狼狽。我們還沒離村子太遠,我聽到有聲音叫我回去。不久,我們被一些人擋住了,其中一個抓住我,想拿我的文件,我極力反抗,然後他拔出刀子,割了我的外衣,伸手從破洞取了我一些文件,他只拿到一些,然後取了我的包包。另外一個人想搶我的雨傘,我跟他說,在爭奪中,我若死了,你也跑不掉。所以他就不搶了。我們後來聽說鄰村的人抓到一個賊,因為犯罪行為在他們的轄區內,村民怕被牽連。我很高興他們沒有拿到文件,很明顯的他們要這文件。 我急急離開,不久即到傳教師等我的地方。我們已經走了很多路程,我發覺那賊割破了我的口袋,口袋裡的東西全部不見了。當我到達杜君英,他們以為我失蹤了,他們已派人到宣教師會報告去了。我仍送出我親身經歷的事件原委給宣教師會。 &nbsp &nbsp 隔日,我到地區政府所在地(縣府),基督徒已經對那村民提出告訴狀,再隔日我到打狗去見英國領事,但他不在。所以再次日,我乘輪船到台灣府去,我得知領事已被傳教師會告知,且很熱心地開始處理這事。他告訴了台灣府,台灣府對村民如此侮辱外國人非常生氣。領事指示我到埤頭縣府去,親身報案,希望能取回失物。從台灣府到埤頭約30哩路,但需要12小時旅程。我在6點鐘到達。我將我與領事的名片遞進去。那知縣說,他任何時間都非常歡迎見我,在喝了一些涼飲之後,我到他衙門見他。他很親切接見我,也很注意聽我敘述。我說村子那些年長者自稱是學者,但如此粗暴對待從外國來的學者。然後他(知縣)讓我驚奇,他問我明天是否會在教堂,他要來拜訪我。 隔日11點左右,他穿府服正裝來見我,當時涂威霖(Thow)牧師也在場;他聽了我所遭遇的事,很親切地來看我。還好,知縣了解本地話(福佬話),所以與他交談甚歡。我讓他看一些東西,也給他一些中文新約聖經。我希望他讀了之後,能接受真理。他離開的時候,對我保證,會好好處理這事件,他已派了官差去逮捕人,也會努力找回被偷的物品。這是禮拜五的事,現在是禮拜一晚上,沒有別的事了。 我很高興提起,本地基督徒實在很可取,不過他們未信的親友則很生氣,並公開說,假使當局沒有好好處理,他們要報復。但基督徒們很安份守己,他們說這次的事件可當作一次經驗。在這地區的一次體驗,他們覺得這事雖發生,但他們並不後悔,為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我們還是感謝上帝,讚美上帝。 &nbsp 我是您忠誠的 &nbsp Thomas Barclay &nbsp ◆譯自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的史料珍藏館(special archives)所收藏,巴克禮牧師手寫報告宣道狀況的書信。 &nbsp &nbsp

幸運的第一次

&nbsp◎劉俊宏(壽山中會中崙教會傳道師) 2009年6月參加總會傳道委員會舉行的「傳道師職前訓練」,於最後1天接受抽籤分派;筆者很「幸運」的抽中了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有史以來第1支空白籤,也就是「待分派」!1個月後,接到壽山中會傳道部長的來電,告知分派到該中會中崙教會,電話那頭傳來恭喜聲,但筆者卻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受到分派,終於放下忐忑不安的心,而且是最熟悉的中會;憂的是,對中崙完全陌生,感謝上帝,在這裡經驗了許多幸運的第一次。我能勝任嗎? 第一次探路,雖有地圖,卻繞了許多冤枉路才完成。原來只要經由高速公路,從住家到教會不到20分鐘的車程,尚在就學的孩子,生活起居仍能就近照顧不受影響,上帝所開的道路是如此奇妙;在主裡,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nbsp 第1次參加主日崇拜,連同筆者一家,聚會人數總計20人;放眼望去盡皆「長」者,15人歲數合計逾千,堪稱「千歲教會」。第一次講道後,有一會友事後敘述,他受感動在紙上寫下的話語,卻同步經由筆者說出;相信上帝話語的感動也同時放在每位會友的心中。聚會最後,全體會友與筆者一起手拉著手,為著教會復興而流淚祈禱。 第一次輔導家庭問題,對沒經驗的筆者而言,除了陪伴和禱告外,實在手足無措;上帝卻藉著禱告,賜下智慧的言語,教導後續應對及安慰扶持。 第一次主日學,是趕鴨子上架,因聖誕晚會的主持人無預警宣布,主日學自下週開始,真囧,只得「吞下」。所幸為了聖誕表演,招來10位小朋友,社區安親班也同意將孩童送來。師母和幾位媽媽當起老師,雖沒經驗,卻就這樣開始。 第一次與韓國三一教會短宣隊合作,母會鳳山教會安排同工協助,負責食宿、接送。社區的安親班、補習班將學童送來,媽媽們準備餐點&hellip…每天有超過80位學童,20幾位同工參與。 第一次參與幼稚園的福音營會,分別與400位小朋友擊掌,告訴他們「耶穌愛你」,並為他們祝福、禱告。 第一次感到事工無措,卻看見因故不能來禮拜會友的需要,因而成立「愛倍加關懷小組」,每週固定陪同他們讀經、禱告。半年過後,他們樂於參與小組聚會,也會主動邀請慕道友來參加。 第一次的恩典,教會多了一套專業級的音響,接續又多了數位鋼琴、爵士鼓、崇拜的坐椅;還有數算不完的恩典正在進行中。 第一次有人問:「參加教會要不要費用?我可以加入嗎?」許多的第一次仍持續在發生。這些,在在發現上帝要開道路,處處應證上帝奇妙作為,就如,以賽亞書所說:「你們豈不知道麼,我必在曠野開道路、在沙漠開江河。」 &nbsp

和平日,每一日!謝謝你,土耳其!

&nbsp立志投注終生為愛地球而行動的日本青年Yuji,2011年2月中旬開始敘利亞徒步種樹旅行,這段路程也是使徒保羅傳道行程中的一段,保羅傳揚基督福音、Yuji宣達愛與和平理念,他們的行動都帶來愛與盼望;本報將每個月一次由陳惠世牧師協助翻譯,刊登Yuji行旅專文,與您一同關心這段旅程。 文圖◎ Yuji Miyata 譯 ◎&nbsp&nbsp陳惠世 8月23日,我離開伊斯坦堡,用2週時間徒步抵達土耳其與保加利亞邊界的埃迪爾內(Edirne)。9月9日,我跟埃迪爾內自治市市長、文化暨社會部部長、森林暨環境部部長,在埃迪爾內的和平公園一起種樹。 8月1日到29日是土耳其的齋月(Ramadan,伊斯蘭教的禁食齋期)。8月29日日落,齋期結束,接著大約有一週慶祝齋期結束的假期,土耳其人稱為「Ramadan Bayram」。這段假期,外出的家人和親友都會返鄉團聚。假期中,人們見面會互相問候:「Iyi Bayramlar!」(祝你有個美好的Bayram假期!)問候對方的同時,會互送巧克力或糖果,分享他們對神的感恩和彼此的幸福快樂。 那段時間,我也像土耳其人一樣,向遇到的每個人說:「Iyi Bayramlar!」並送巧克力給對方,大家雖然互不相識,卻透過節慶分享彼此的快樂。土耳其人的和平與溫馨,真的令人感覺很美妙! 今年的Bayram假期有9天,人們不是回自己的家鄉,就是去度假,所以,政府機關和公司行號都關門,因此,我無法進行向來所做的種樹、演講、或媒體採訪等傳達和平信息的活動。對我而言,種樹、演講、透過媒體傳達信息,這些不單只是活動,更是和平與環保的行動。所以,在我到達的每個地方,我都盡力採取這些行動,因為這對於促進和平與環保很重要! 徒步在鄉間、城鎮、各地區,我常與當地人握手、聊天、分享我的快樂或感恩,這樣的友誼分享與彼此交通,對傳揚和平與環保信息很有幫助。從彼此的交通,我知道土耳其人努力保護各地環境,所以,我相信,未來他們的子孫,也會一代又一代的維護下去! 每一天,盡我們所能的向人們表示自己的敬意和感謝,與人們握手、和眾人溝通交誼,這些小小行動能幫助我們除去彼此的偏見,因而建立小小的友誼圈,並逐漸擴展到和平世界圈,然後慢慢進展到和平地球圈! 為了向土耳其人表達內心的敬意與感謝,所以9月21日,我和埃迪爾內市政府、教育部、文化暨社會部、森林暨環保部、歐洲暨國際關係部、和埃迪爾內安那托力亞純藝術與運動高中(Edirne Anatolian High School of Fine Arts and Sports),從政府官員、教師、到學生,一起慶祝921國際和平日。 這是我第一次組織和策劃慶典活動,且由政府官員、公司、學生等各種人一起參與配合。我們事先彼此分享如何在和平日當天為大家做些什麼,好讓人們能盡情享受整個和平慶典。對這些了解我的想法並幫助我一起舉辦慶典活動的人,我真的由衷感謝! 徒步穿越土耳其的6個月期間,我大約走了1500公里,種了超過95棵樹、多次向孩子演講和接受媒體採訪、並幫助許多窮人。能做這麼多事,每件事其實都是因為當地人的理解與協助。我也從土耳其人身上學習與人會遇,並常常找機會分享小小快樂的重要性。我心中充滿對土耳其的感謝,因為走過的每個地方、遇見的每個人,總是溫馨的歡迎我,向我分享他們的幸福。 從2007年開始徒步以來,土耳其是我個人獨自徒步時間最長的國家。半年期間,我領受到土耳其的和平與溫馨。對土耳其的感激與記憶,每天不斷在我心中盪漾!我內心真是充滿難以忘懷的情愫,我會把這些美好的記憶銘刻於心! 和平日,每一日!謝謝你,土耳其!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國際和平日,Yuji與學生圍成和平標幟並釋放代表和平鴿的白色汽球。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國際和平日,Yuji與學生一起種樹。 知足感恩,心常喜樂,便能享受真正的幸福。一個微笑,一句祝福,便能縮短你我的距離。和平存在於每時每刻,和平存在於關懷之間,和平不遠,就在你我的心田。

交涉日軍和平入府城

&nbsp編按:1849年11月21日出生於蘇格蘭的巴克禮牧師,26歲就到台灣來宣教,期間時常以書信向英國長老教會報告宣教情況。為記念這位為台灣福音文字事工帶來廣大影響的牧師,本報連續刊登6篇張瑞雄牧師收集、幾位同工翻譯的巴克禮手寫書信,讓讀者親睹巴克禮牧師的台灣宣教紀行。 1895年,10月17日,福爾摩沙,府城 &nbsp 親愛的馬奇遜先生: &nbsp 在9月30日,巴克禮牧師娘及我陪同文安姑娘(Miss Butler)、朱約安姑娘(Miss Stuart)、馬克貴格先生及夫人,以及當肯姑娘(Miss Duncan)一起離開日本。我們搭「清國皇后號」很愉快地航抵香港,這是我們坐過最舒適的海洋輪船。我們在星期二,10月8日扺達香港,剛好搭上當天啟航的夏爾號(The Shale)。當我們到廈門(Amoy)時很高興遇到黑旗軍領袖,劉永福(Liu Yung Fuh)有透過領事要與日本和談。女士們留在廈門,而我在星期六,10月12日到台灣府時,得知日本只會接受無條件投降。 劉永福對此不同意,他向日本要求自己可以返回廣東,他也不願上日本旗艦,因怕被當囚犯帶走。當地富有的士紳也非常不願讓他離開,他們怕他一離開馬上就會有暴動,因只有他才能控制士兵及亂民。我想,他是很配得此讚語,因在他統治的幾個月中,他把市內的治安維持得很好。不過,幾次和平談判都沒有結果。星期五尚在談判時,日軍就登陸在安平港南方40英哩的東港,及其北方30英哩的布袋村。這兩軍預定在台灣府集結。南軍與打狗部隊聯合攻佔埤頭,我們也聽報告說,他們已推進到台灣府城與打狗的中途阿公店。 今晨我們被告知說,劉永福有通知士紳們,他已無法應付日本人,只要他能保住生命,他願意離開。大家想,他不可能乘今天下午開航的塔爾輪(the Thale)逃離。若真是如此,本城市會投降,但我們希望不會發生戰爭。 我們也希望此事若能有計畫的處理,可能減少府城內的動亂。這也是我們一直最憂慮的,只要當局尚能控制,我們相信當局會盡力來維護治安的。但若有(日軍的)砲擊,一些壞人就會趁亂搶劫我們的住宅及傷害我們。 &nbsp &nbsp 10月24日,星期四。上週我們一直很緊張,到今日平靜下來,也沒有任何事可加寫的了。 事後有人告訴我們,上週(10月14日)在麻豆大約有20個男人、婦孺基督徒,及其親戚被謀殺的壞消息在城內傳開,造成種種憂鬱,歹念進入人心。還有談論及台灣府城內的基督徒也將遭遇類似的處死。教會中有個長老的2個兒子到北部探訪姑姑,被當成間諜逮捕並帶回城內。所幸他們很快就被釋放,但也造成不少轟動。&nbsp 星期六(10月19日)有不知名的人貼黑函告訴百姓這城市會與日本人聯盟,日本人也在等我們(外國宣教師)的信號去攻擊安平。此事被報給當局,當局馬上將黑函取下,並答應會頒發向百姓保證的公告書。那時,府城當局要求我們盡力去與日本人和談,並且會答應所有的和平條件。我們的人有事先看到那從未頒布的公告書。 因此不少富有的基督徒離開去清國,以保安全。我們想,真遺憾窮人必須留下來承受災難。所以在星期六晚,我們同意免費提供金錢給願意離開的婦孺去清國。在星期六清晨與教會的執事及其他基督徒查詢,看有哪些基督徒想要離開。 禮拜日早上大約9點,有位教師很激動地告訴我,劉永福逃走了。不久,余饒理牧師(Mr. Ede)及宋忠堅牧師(Mr. Ferguson)在教堂聽到消息說:所有的官員與民兵都逃了,當局也失去功能。在那焦慮的日子,藏在鄉間的小偷、強盜聽到消息就會來搶劫。余牧師去安平港探聽消息,並在那裡採取了實際的行動。那天下午有些學者及商人來要求我們調停,去告訴日本人不要攻城,並請他們馬上進城,而拯救台灣府城。我們告訴他們因有人宣傳我們(基督徒)與日本人聯盟的報導,以致對基督徒做了那麼多殺害等罪行,所以我們不願意為了去做調停之事,而背負更多的社會責任;但如果他們能寫一份有簽章的請願書,我們願意帶去見日本人。沒多久,一群代表全城主要利益的人,願意請求日本人馬上來接收。他們也帶有超過100多人簽署的請願書,就將它交到我們手中請我們交與日本當局。 太陽剛下山,宋忠堅牧師(Mr. Ferguson)和我向南出發,去見日本人。我們想因為是晚上,鄉村可能被打擾。我們有19個漢人的護衛隊,但因怕激動日本人,他們完全沒武裝,甚至連煙斗都不敢帶。我們走了4、5英哩都沒遇見任何人,直到(日軍)營地附近。突然被日本哨兵攔住。有數人馬上圍起來商量,其中一人會講一些英語,走近來跟我們講話。他們將我們帶到二層行(Ji-Chan-hang)庄內,不多時候,我們被引介去見一位軍官。他很有條理的記下我們的訊息,然後告訴我們必須去見更高的軍官。我們覺得連喝茶也緊張,雖經過一個又一個關卡,但都得到禮遇。我們會見了南部軍團總司令,乃木(Nogi)將軍本人。他問我們是否準備好,可以立刻出發當前鋒,照我們的承諾,給他們打開府城門。 大約清晨3點半,我們躺下休息了一下,在大約5點時刻起來。然後日本官方告訴我們,我必須先回城裡去傳達訊息,「只要他們安靜地投降,無論男女都不會被傷害,但若有任何叛逆行為,全城就會被燒成灰燼。」宋忠堅牧師被留下與日軍一起進城,他很擔憂漢人是否會食言。很高興,結果是一切都安靜地結束了。台灣府城被和平的佔領,雙方連一個傷亡都沒有。日軍在8點進城。 同時,從日本艦隊派出的軍隊登陸佔領安平港,在那裡發生56個清國士兵被殺的不幸事件。根據多方報告,仍有許多穿軍裝及帶武器的清國兵。由於過去不好的經驗,自然使日軍心有懷疑。那些投降並已解除武裝的6、7000清國士兵,在星期二晚上被遣上船運送回清國。 &nbsp &nbsp 感謝上帝,如今危機已過去,安然度過如暴風般相當困難的時日。我們盡力做最正確的事,而留在城內到最後。我們雖預料如此做,若發生任何不可預測的事,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但如今,這樣的結局,證明我們所作的是對的。 至於日軍自佔領以來的軍紀,目前難以確切的評斷,日軍第一個行動很自然是逐家搜尋武器或士兵,在最好的狀況下,這行動要非常小心又很有技巧地圓滿處理,實在不是粗暴的士兵能做到的。逐戶清查震驚了那些以為投降後就可安心輕鬆過活的漢人百姓,大部分實際經驗到的痛苦,大都是來自心裡預設的恐懼及憂慮所造成的。 主要是對婦女有點粗魯的對待,有人控訴日本人對待婦女的態度。從基督徒高道德標準來看,日軍毫無疑問是對婦女犯了很多罪行。但與古今異教徒對被征服的城市的處罰來做比較,我會說這已是出奇的好,很多人知道也不會比歐洲士兵的行為差。甚至清國人說,(日本)正規軍的軍紀不比隨軍的澎湖及廣東平民還差。我很難過我必須相信在鄉下的情況比較糟糕,在那裡比較沒紀律,很多鄉村都空空蕩蕩,居民都睡在丘陵裡或平原上。我們相信(日軍)軍官是善意的,但在那混亂的情況下,他們確實很難面面俱到。 在廈門避難的女士們昨天回來了,我確信她們的出現,對多方面皆有所助益。 &nbsp     &nbsp謹 &nbsp 親切的問候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我是您忠誠的 &nbsp Thomas Barclay ◆譯自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的史料珍藏館(special archives)所收藏,巴克禮牧師手寫報告宣道狀況的書信。

靠海教會 單身傳道

&nbsp◎陳恩傑(壽山中會文安教會傳道師) 座落在高雄彌陀和永安交界處附近的文安教會,距離海邊不算遠。2010年8月受派至此至今,品嚐大自然的吹拂之外,也領受上帝賦予的使命。有時候,會到海邊吹吹海風,感受最自然的涼爽,也讓心情舒暢一番。從這裡騎車回台南的家不到1小時路程,如果要回去探望父母也不需舟車勞頓,感覺似乎冥冥之中已有上帝的預備和安排。 剛來文安教會1個禮拜後,隨即向長執提出請神學生離開,因為筆者有兩方面考量。首先,該名神學生是教會前一任牧師退休後的過渡角色,原本希望教會若沒有申請受派傳道前來,剛好有一位神學生在此實習、協助;其次是筆者評估傳道在教會事工運作上的角色,容易與神學生實習事工重覆。除此之外,教會事工方面目前維持現狀,日後再視情況調整。至於硬體設施方面,個人提出禮拜堂投射燈的改善,在去年聖誕節之前完工,現在的禮拜堂晚上建築物頂端點亮的十字架,如同是帶來希望的亮光,照耀著文安里當地社區。 這邊信徒家中的「名產」真不少,而且願意與傳道者分享,都會拿好料前來,有蔬菜、水果、海鮮等等,在3餐上得以溫飽,心中百感交集!還記得中秋節我沒有回台南的家,就有信徒邀請我去烤肉,哇!感動呢!就算沒有和家人團聚,卻在這邊感受最真誠的接待。另外,教會隔壁就住著本會的信徒,不但是好鄰居能守望相助,筆者出外不在的時候就成為最佳的保全。說到好鄰居,筆者來牧會之後,白天都把教會的大門打開,到了晚上休息才關起,從此之後,社區的居民常常在教會廣場散步,也有小朋友進來玩耍,剎那間熱鬧起來,讓教會不再畫地自限,而是讓更多人願意來到教會,久而久之盼望也能成為信仰的引導。期待將來教會事工除了穩定之外,更能改頭換面。 這1年多以來,已經逐漸適應牧會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並非傳道的身分能處理,就請示小會議長的協助,進而了解事情的處理程序。可惜的是,身旁沒有一個伴侶成為幫助,有些時候真的很徬徨無助,就算單身未婚,也經歷許多曾經來往但不願意成為牧師娘角色的對象,如今依然單槍匹馬,還在祈求、尋找那一位「天使」的出現;確實需要一位伴侶成為談吐和傾訴的幫助,也是無助時的安慰。 究竟身為傳道娘或牧師娘有那麼不容易嗎?信徒們都知道我未婚,或多或少有幫忙作媒、也有其他的牧師關心,話說回來,筆者個人在神學院的時候沒有好好把握,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就這樣擦身而過,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是單身主義的堅持,如今卻是等待,在禱告中懇求和盼望奇蹟的出現。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也會持續經歷和把握每一次的機會,努力回應上帝的愛。

禱──日本東北大地震半年後

文圖◎蔡裕榮 &nbsp走訪日本東北大地震災區,我心想這片受傷的地土、心靈,所需要的不是泛泛的末世論調,而是在主裡不住的誠心代禱。 參加在東京舉行的「國際和平愛修會」之先,提前幾天和內人走了一趟東北的宮城縣災區。日本311巨災中,位於2級災區的宮城田尻教會是內人20多年前領洗的教會,以一份複雜的心情和她再次造訪此教會。 這次的東北大地震,田尻教會建築體雖有局部的龜裂,因是災前不久才獻堂的木造建築,高標準的防震設計幸能躲過此次的大震。但不少會友的住家,仍遭到傾倒、半毀的命運。受災的兄姊表示,因屬於2級災區,倒毀的房舍並無法申請政府的補助。&nbsp 田尻教會的小久保牧師,所牧養的另一間教會──登米教會,因與1級災區石卷市近鄰,難抵強震、海嘯的侵襲,導致門窗破碎、1樓浸水。經過半年的整理與修復,才慢慢地恢復原狀、聚會。年過80歲、同時牧養2間教會的小久保牧師表示,在艱難的日子裡,憑藉的只有「堅信、忍耐」。 &nbsp 我們搭上小久保牧師的車,造訪了同教區的石卷榮光教會小鮒?牧師。榮光教會因位於人工分道圳近旁,奇蹟式的逃過強勁海嘯吞噬。但教會大部分建築體因巨大強震、海嘯的漫流而毀損。地基的液化、土地的鹽化,都是教會在未來必須解決的問題。而且教會目前迫在眉睫的難題是多數會友亡故,以及失去家庭、工作災民的集體搬遷,這些都使得教會重建之路更顯艱辛。 「石卷市街道的瓦礫、堆泥,半年多來在自衛隊、義工的協助下大致清運完畢,但災民的真正問題,才陸續呈現。」小鮒?牧師繼續說:「失去親人、家園、工作的災民,雖從地方、中央政府取得了長期生活上不足以匱乏的補助金,但眾多的災民因生活的遽變而失去生命重心,成日沉溺在柏青哥和酒館裡。」該如何與當地的災民們成為肢體的連結,並成為他們心靈上的陪伴者,成了刻不容緩的事工。在以30~40人為主體的日本教會結構裡,災區教會要面對內部的重建,以及對外的關懷與支援,的確是個艱困的課題。&nbsp 為了解整個石卷市的災後現況,我們一行人搭上小鮒?牧師的車,繞了一圈石卷市區,然後開往可眺望全市的日和山公園。從日和山頂遠眺,前方是石卷市舊北上川的出海口與日和大橋。右岸的門?町一帶被海嘯吞噬後,破碎土地上長出了一席的綠意。想像這片鬱密的青翠上,曾是鱗次櫛比的住宅集落,讓人不難想像當時地震、海嘯所帶來毀滅性的破壞力。而日和大橋左岸的川口町一帶,堆積如山受災的汽車、船隻、建築鋼骨等,看了仍讓人怵目心驚。 親眼目睹這一切荒蕪,災後重建必定是條遙遠的艱辛路。災後,雖然有人決定遷回家園展開重建,但仍有眾多災民選擇搬離這痛失親人、家園的傷心地。為了使石卷市的重建,得以長期化、計畫性的進行,日本基督教團在該地成立了「以馬忤斯.石卷」東北救災支援中心。以號召及調遣義工的方式,長期支援該地區的住宅重建修復、農地海沙除淨、以及心靈的諮商協談。之後,我們又陸續拜訪了同教區內的石卷山城町教會、陸前古川教會。 石卷市,這個曾是俳句大師松尾芭蕉《奧之細道》紀行書,行腳之一的樸靜港町。400餘年前的詠詩風采依舊,只是現今的景物蒼涼。在返回東京的東北新幹線上,回想小久保牧師的話「堅信、忍耐」,與小鮒?牧師分享時不斷流下的男兒淚時,心想這片受傷的地土、心靈,所需要的不是泛泛的末世論調,而是在主裡不住的誠心代禱。